“怎么回事?”陆鸣珂问满面怒容的陆夫人。</p>
陆夫人气怒道:“你爹今日累着了,来寻白氏按摩,这贱人便趁机勾引你爹,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惹的你爹激亢过度引起心猝,险些丧命。”</p>
陆夫人越说越来气,抬起一脚将白姨娘踹倒在地。</p>
白姨娘不敢辩驳,起来后继续规矩跪着。</p>
陆鸣珂瞥了白姨娘一眼,抬步往屋里去,陆夫人啐了白姨娘一口后跟上。</p>
陆赫双目紧闭,袒身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府医在给他诊治。</p>
“我父亲怎么样了?”陆鸣珂问。</p>
府医沉声道:“侯爷行房时亢奋过度引发心猝,十分危险,眼下虽捡回一条命,但身体怕是会大受影响。”</p>
听到这话,陆鸣珂终于明白陆夫人为何不让苏柔来了。</p>
陆赫这急病发的,委实不光彩,绝不适合让儿媳来。</p>
不仅如此,也不能让旁人知晓,能隐瞒的都要尽量隐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陆赫的清誉威严都荡然无存,往后还如何见人?</p>
陆鸣珂心绪复杂,盯着昏迷的陆赫问:“何时能醒?”</p>
府医道:“快则一刻钟,迟则夜半。”</p>
陆鸣珂闻言皱眉问:“现在可能挪动?”</p>
他在白姨娘的院里不合适,最好还是回主院。</p>
府医面色凝沉道:“在醒来前,最好不要挪动。”</p>
陆鸣珂无法,只能同陆夫人守在床前等。</p>
事急从权,也顾不得礼法规矩了。</p>
母子俩等在屋中,白姨娘跪在院里。一直到子时将近,陆赫才悠悠醒转。</p>
“侯爷,你总算醒了。”陆夫人神情激动的抓着陆赫的手,忧急的眼眶通红。</p>
神思渐渐回笼,陆赫看着陆夫人和陆鸣珂,气虚问:“我这是……怎么了?”</p>
“还不是白氏那个贱人……”陆夫人咬牙控诉白姨娘的罪行。</p>
陆赫听后面色黑沉,眉头紧皱神色难堪。</p>
陆夫人还欲再说,想趁此机会处死白姨娘,被陆鸣珂扯了扯袖子。</p>
同为男人,陆鸣珂明白他爹此时的难堪。</p>
不论具体缘由如何,在行房时兴奋过度引起心猝,实在丢人难以启齿,偏偏陆夫人还一直说。</p>
陆鸣珂真怕陆赫再羞恼的气晕过去。</p>
“母亲,父亲刚醒来,又累了一日,让他先好好休息,旁的事明日再说也不迟。”</p>
陆夫人反应过来,总算住了嘴。</p>
陆赫此时心力皆疲,不愿也没气力多言,休息片刻后让陆鸣珂扶着他起身,穿上衣裳回院歇息。</p>
和安城虽气候宜人,但毕竟是冬日,到了夜里仍旧冷凉。跪在院中冻的瑟瑟发抖的白姨娘,看见陆赫从屋中出来,泣声惊唤。</p>
“侯爷,你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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