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拿曹慕雪自个说的话，堵的她哑口无言。</p>
顿了顿，姜舒又道：“从前如何不重要，往后与沈侯夫人最相熟的，定是皇嫂。”</p>
曹慕雪端茶的手微颤。</p>
姜舒今日怎的这般伶牙俐齿？</p>
过去几年她也见过姜舒几次，印象里姜舒为人谨小慎微，从不与谁争执，混在人堆里难以察觉。</p>
若非那张姿容绝色的脸，以及她低微的出身，压根不会有人留意她。</p>
难道当真是嫁了璟王，觉得自己身份尊贵，恃宠生骄竟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p>
曹慕雪想着，面色沉了下来。</p>
姜舒敢如此，只有一个原因，璟王想要夺位!</p>
瑞王妃见势不对，赶忙道：“既能坐在一处，大家都算相熟。不知这茶可适口？若不喜可让下人换一种。”</p>
瑞王妃仔细听着她们的对话，观察着她们的神色，生怕再起口舌，察觉到话头不对，及时转开。</p>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失态，曹慕雪忍了又忍道：“我觉得挺好，璟王妃觉得呢？”</p>
“茶无好坏，端看人品。”姜舒一语双关。</p>
曹慕雪暗自咬牙：“哦？那璟王妃品出什么了？”</p>
“我对茶研究不深，皇嫂不若问问别人。”姜舒实在不想再理会她。</p>
不论郁峥与郁承如何，这种嘴皮子上的过招，都毫无意义。</p>
偏偏曹慕雪对此乐此不疲，当真问程锦初道：“沈侯夫人觉得如何？”</p>
陡然被点名，程锦初心神一震，斟酌道：“我不懂茶，只觉好喝。”</p>
她长在苦寒的边关，许多东西见都未见过。不仅是茶，许多东西她都不懂，这两年虽接触了一些，但仍旧不甚了解。</p>
此时当众说出来，程锦初只觉面色赧然，脸皮作烧，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轻视。</p>
反观姜舒，一脸坦然自若，丝毫不惧旁人目光。</p>
“果然是做过姐妹的，你和璟王妃还真像。”曹慕雪笑着打趣。</p>
明为打趣，实为讥讽。</p>
郁澜和孙宜君听不下去了，孙宜君道：“可我怎么觉得皇嫂同谢侧妃半点也不像？”</p>
“什么？”曹慕雪一时没反应过来。</p>
郁澜瞧了眼曹慕雪，温笑道：“确实不像，谢侧妃温婉明理，乃闺秀楷模。”</p>
这是拐着弯的骂曹慕雪刻薄无理，比不上谢婉若。</p>
若是别人倒也罢了，说她比不上谢婉若，曹慕雪心中气怒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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