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了几局，三人各有输赢，毓贵妃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有意思。”</p>
“母妃说的是。”姜舒也弯了唇角，神情放松下来。</p>
“再来再来。”毓贵妃难得与她们玩一次，兴味正浓。</p>
皇帝虽不在，但有姜舒他们陪着，毓贵妃也很开怀。</p>
同庄韫下着棋的郁峥，时不时瞥姜舒一眼，见她们玩的融洽和睦，心下宽愉。</p>
皇家亲情最是凉薄，他们一家人能如此，实在是很好。</p>
殿外天色沉郁，似风雪欲来。殿内欢声笑语，母慈子孝。</p>
因是过年，午膳时备了暖酒。姜舒庄韫不能喝酒，便给他们备了果饮羊乳。</p>
毓贵妃很高兴，饮过几杯酒后望着郁峥和姜舒道：“待你们的孩子出生，明年的团年宴便又多一人，就更热闹了。”</p>
庄韫舔掉嘴边羊乳，满是期待的问:“舅母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p>
他虽心智早熟，但很多事并未接触过，仍保留着童真。</p>
毓贵妃笑着问他：“韫儿想要弟弟还是妹妹？”</p>
庄韫道：“先要弟弟，再要妹妹。”</p>
“哦？为何？”几个大人都好奇的看向庄韫。</p>
庄韫小脸正经道：“先要个弟弟陪我玩儿，再要妹妹，我和弟弟能一起保护妹妹。”</p>
“哟，咱们韫儿想的可真周到。”毓贵妃眉开眼笑。</p>
郁澜几人也被庄韫的童语逗笑，给庄韫添了羊乳道：“韫儿一定会是个好哥哥的。”</p>
想较于钟灵宫里的和乐融融，永宁宫便显得沉闷压抑。</p>
皇帝同皇后端坐于主位，曹暮雪坐于皇后身侧，郁承和谢婉若同坐一侧，几个孩子围坐在下首。</p>
本是吉庆团圆之宴，但席间只有杯箸交错的轻微声响，并无欢笑闲谈。</p>
几个年幼孩子，吃饱后也不敢乱动乱跑，小心翼翼的看着大人。</p>
好不容易熬到都吃完放筷，郁承不忍谢婉若母子在此受憋屈冷眼，以孩子午睡为由让谢婉若带着郁皓临回了东宫。</p>
“母妃，永宁宫一点都不好玩儿。”一回到东宫，郁皓临便开始诉屈。</p>
“临儿不是想见皇祖父吗？”谢婉若问。</p>
郁皓临撇嘴：“可皇祖父看着好凶，他是不喜欢我吗？”</p>
谢婉若温声道：“自是喜欢的，只是皇祖父是皇帝，要有帝王威严，如此才能震慑住满朝文武。”</p>
“大家都怕皇祖父吗？”</p>
“嗯。”</p>
“皇祖父好厉害。”</p>
“是，皇祖父很厉害。”</p>
母子俩口中很厉害的皇帝，此时在永宁宫如坐针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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