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闻言心中一咯噔，抿唇道：“我派出去的护卫查到，我爹出事前，有人曾见到过附近有山匪出没。”</p>
“那便没错了。”郁峥略有些迟疑的问：“你可要一同去狱中听审？”</p>
姜舒点头。</p>
事关她爹，她一定要弄清楚。</p>
一行人去了大理寺狱。</p>
外面烈阳酷日，暑热难挡，狱中却阴森幽冷，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p>
一行人到审讯室落座，狱卒将被抓的山匪带了一名过来，用铁链绑在刑柱上。</p>
那人蓬头乱发，身上囚衣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过刑了。</p>
“二月二十三，你们在江都城外的制造的山体崩塌，是受何人指使？”孙鹤川严声问。</p>
被绑的山匪望着他们嘲笑了声，无谓道：“记不清了，都算我们头上好了。”</p>
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他们必死无疑，多一桩罪少一桩罪无所谓。且还能给他们添堵，简直痛快。</p>
“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嘴硬还是骨头硬。”孙鹤川挥手，让狱卒上刑。</p>
狱卒甩着浸了辣油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山匪身上，狱中立时响起凄厉刺耳的惨叫声。</p>
姜舒听的直皱眉，檀玉没见过这种场面，骇的不敢看。</p>
至于冷星，她双眼直直的盯着，不为所动。</p>
郁峥和周泊序坐在前方，对狱中刑法司空见惯，平静无波。</p>
一轮鞭子下来，山匪活生生疼晕了过去，脏污的囚衣染上新的血迹。</p>
孙鹤川命人用冷水泼醒，继续审问。</p>
然山匪咬紧牙关，吐出一口血沫道：“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记得。”</p>
“好！本官会让你想起来的。”孙鹤川大怒，让狱卒换了刑具继续用刑。</p>
“等等。”郁峥忽然制止。</p>
“他不记得没关系，几十个人里总会有人记得。再去押几人分开审讯，谁先想起来，便给谁上止痛药，免去剩下刑罚。”</p>
“是。”孙大人领命去了。</p>
匪徒一看这架势，便知自己再嘴硬只是活受罪，快速思虑后道：“我说！”</p>
孙鹤川折转回来，命人拿了纸笔录供。</p>
“江都城外的山体崩塌，是上京两个姜姓人买凶。他们给了我们五百两，要我们制造意外要了他们兄弟的命。”</p>
听到这里，剩下的已不言而喻。</p>
但查案讲究实证，郁峥让姜舒画了姜家叔伯的画像，拿给山匪指认。</p>
“可是这两人？”追云拿着画像问。</p>
山匪一见，猛然点头：“是，是他们。”</p>
郁峥道：“将证词拿给他画押，立即去拿人。”</p>
“是。”孙鹤川应了一声，拿了画像赶紧去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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