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用王家独门秘技织染出来的丝绸，整个临安府独一份。”</p>
临安府独一份，那这天下便也是独一份。</p>
姜舒怕自己不识货，让刘掌柜上前过目掌眼。</p>
细看光泽，轻揉听声，触摸肤感，摩擦感温……</p>
掌柜在一旁瞧着，目露赞赏：“几位一看便是行家。”</p>
姜舒笑道：“不敢不敢，我们是成商，你们是源商，这些技巧在你们面前都是班门弄斧。”</p>
“公子谦逊。”掌柜进退有礼。</p>
刘掌柜仔细验看过后，朝姜舒点了点头：“东家，这些都是上品货。”</p>
掌柜听到刘掌柜对姜舒的称呼，笑脸微讶。</p>
这般年轻俊俏的东家，真是少见，不知是何方神圣？希望是个大商户，能多买走些绸货。</p>
“行，那我们去外边谈吧。”姜舒抬脚往外走。</p>
几人来到客座坐下，掌柜略有些急迫的问:“不知公子要购多少绸货？”</p>
“这得看你们的出货价来决定。若是贵了便少购些回去试试，若便宜那就多要些。”</p>
姜舒细品着西湖龙井，神色从容悠然并不着急。</p>
掌柜也是人精，挑明道：“上京离临安足有两千里之遥，公子劳顿至此，定然是大需或急需。我王家绸货不论是品质还是价格，都是临安府最公道的，公子可去打听打听。”</p>
姜舒但笑不语。</p>
刘掌柜适时接过话头道：“上京乃天子脚下，贵人满地，吃穿用度皆是最精良之物，若非上品，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p>
刘掌柜此话是在告诉掌柜，他们先前卖的绸货品质也不差。同时也是在暗讽，王家绸货一直未入上京，也未见得有多好。</p>
两人你来我往暗中较劲，互相试探对方虚实底线。</p>
姜舒和檀玉喝着茶，默默聆听学习。</p>
见两人较量的差不多了，姜舒搁下茶盏道：“来的路上听闻了王家的一句闲话。说王老板病重，少东家不擅经营，不知可有此事？”</p>
姜舒说的很含蓄，但掌柜明白他既能说出此话，便知悉事实。</p>
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掌柜神伤点头：“可怜老东家一番心血，唉！”</p>
姜舒赶忙道：“我问此别无他意，只是想知道王家绸货能供应多久。”</p>
说实话，王家绸货品质甚好，她很想与之长期合作。可按王公子的行事之道，恐无法如愿。</p>
“几位既已听闻王家之事，我便也无所隐瞒。说实话，我也不知将来会如何。”掌柜摇头重重叹息。</p>
姜舒也不强求，只谈眼下道：“若我们要的多，价格掌柜可能做主？”</p>
“这……”掌柜迟疑了一瞬，慎重道：“公子先草定下所需品类数量，再将底价告知于我，我去问询老东家。”</p>
王老板重病卧床，微末小事都由掌柜和王公子做主，只有大买卖才会劳王老板费神决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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