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的心肝肉哦，快来让曾祖母抱抱……”</p>
还未进寿永堂，便听见欢快的交谈声和笑闹声。</p>
“袓母，母亲。”两人齐声请安，在程锦初扭头望过来时，沈长泽松开了姜舒的手。</p>
姜舒收回手捏于身前，心底生出的那点暖意被浇冷。</p>
“爹爹。”晏欢跑过来抱住沈长泽的腿。</p>
沈长泽弯腰将她抱起，指着一旁的姜舒道：“叫母亲。”</p>
晏欢扑簌着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舒头上的滴珠步摇：“母亲，好漂亮。”</p>
对于三岁的孩子而言，亮晶晶的红宝石就是新奇的玩具。</p>
注意到晏欢的眼神，姜舒轻声问：“你喜欢?”</p>
“喜欢。”晏欢伸出手，碰了碰姜舒的滴珠步摇。</p>
看着她玉雪可爱的小脸，姜舒弯唇：“回头母亲送你一套。”</p>
大人的事与孩子无关，她不会迁怒于孩子。</p>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去吧。”沈母抱过晏欢让他们赶紧走。</p>
沈老夫人一门心思逗弄曾孙，根本不予理会。</p>
沈长泽和姜舒转身离开。</p>
程锦初看着他们般配的身影，心中很不是滋味。</p>
沈长泽的衣服是她挑的，可她没有想到，姜舒竟会穿同色的。</p>
而方才沈长泽抱着晏欢叫姜舒母亲，三人和谐相处的画面更是深深刺痛了她。</p>
她的孩子，怎能承欢于他人膝下?</p>
前往姜府的马车上，姜舒和沈长泽各自端坐一侧，不发一语。</p>
瞥见她放于腿上的手，沈长泽似是想起什么：“你的手可好了?”</p>
“嗯。”姜舒浅浅应声。</p>
热汤虽然烫红了她的手背，但并不严重，没有出水泡也没有蜕皮，擦了几日药便恢复如常了。</p>
看着眼前明艳生辉的小脸，沈长泽想同她多说说话亲近亲近，于是没话找话道：“锦初祖上是酒商，有祖传酿酒秘方，打算在上京开间酒坊，你意下如何?”</p>
“挺好。”姜舒神色淡淡，并不感兴趣。</p>
沈长泽嘴唇动了动，换了一个话题：“岳父岳母近来身体可好?可需要顺路再买些什么?”</p>
听他问起爹娘，姜舒面色缓和了许多，唇角漾起点点笑意：“爹娘身体都很好，只是姜宁正值顽皮的年纪，令他们颇为头疼。”</p>
姜宁?</p>
是了，她还有个幼弟。当年他去姜家迎亲时，还拉着姜舒的手哭鼻子不让走，抹了他一身的鼻涕。</p>
“姜宁如今几岁了?”</p>
“过两个月满十三岁。”</p>
姜舒轻柔一笑，话多了起来：“他打小顽皮，日日在府里折腾的鸡飞狗跳。爹娘管不住他将他送去书院，不到半年就成了书院小魔王。但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让夫子又爱又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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