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仰首瞥了一眼张氏，忽而绽开笑容，那笑中带悲，甚是乏力：“婆婆，您是我尊贵的婆婆，我是否曾……献身于汉王，难道您还不清楚？身为大明的太子妃，宫中之事，有何能瞒过您老人家的洞察？”</p>
张氏的目光顿时僵滞。确乎，胡善祥每日在她眼前穿梭，即便新婚之际，她亦将她调查得无一丝遗漏，何谈献身汉王，又怎能献身？胡善祥面带病态的笑，再度望向朱瞻基：“你从未亲近于我，有何资格评判我为人如何，指责我献身汉王？你凭借什么？仅凭查到我三度出入汉王府吗？”</p>
“须知，我之所以能成为太子妃，汉王乃是举荐之人，为何我不能向他表达谢意？你所有的猜疑，皆为空穴来风，有何证据？”</p>
朱瞻基脸色扭曲，厉声道：“你明知我在查你，还敢狡辩？你曾三次堕胎，你以为此事能瞒过我，要不要唤来那太医对质？”</p>
胡善祥又笑，笑得得意洋洋：“你确信是我三次堕胎？你亲眼所见？你想请来太医，那就请！他只知我取了堕胎药，却不知我给何人使用！你竟如此荒谬，认为是我堕胎！”</p>
“你可知道，我所购之药给了谁？还记得你曾经宠爱的那三名侍女吗？为何她们最终一个个消失，因她们皆怀有身孕！”</p>
“那些贱婢，堕胎药入腹后，皆被我处置卖出。”</p>
“我乃太子妃，就算你不愿碰我，但在未怀有子嗣之前，谁也不能比我先怀上孩子！”</p>
“至于你说我委身于汉王，呵呵呵呵呵！汉王他敢吗？我堂堂正正拜访汉王府，若我在那儿出事，皇上岂会饶他？”</p>
“婆婆，你是宫中的太子妃，唤几个女官查验便知，看我是否已为人妻，我只怕你儿子丢不起这脸面！”</p>
多年的夫妻，太子妃依旧是处子之身，这样的耻辱，朱瞻基承受得起。“贱妇！你竟敢欺我！！！”</p>
朱瞻基愤怒至极。他上前欲甩胡善祥一掌，却被孙若微迅速挡在前面。朱瞻基不假思索，一巴掌将孙若微拍倒在地，随即飞踹胡善祥。</p>
一脚正中胡善祥腹部，血水自她口中喷出，但她面上毫无痛苦之色，反笑道：“这力度，你平日对我动手时，可比这重多了！”</p>
“贱妇！我要踹死你！”</p>
朱瞻基再次踢向胡善祥，准备置她于死地。“够了！”</p>
张氏听闻，心中一片冰冷，这长子疯了，儿媳也跟着疯了。这对夫妻，真是疯魔了。她一声疾呼，挡在胡善祥身前。</p>
无论如何，胡善祥仍是她的儿媳，只要她未曾对不起老朱家，她这个婆婆绝不会坐视儿媳被儿子活活打死。“母亲，你也要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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