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同说说说我是怎么遇到你的吗?我已经记不太清了。”谢静神情严肃的看向许瑾瑜。 “好。”许瑾瑜乖巧的点点头。“我昨晚本是要找间客栈落脚,刚好碰到同乡,没等我订好客栈,就被他拉走。 后来,我们一起进了那间酒楼。” “我到了之后,就开了一些富家子弟,接着就有一些男子进来……” “我察觉到不对劲,想离开。他们说罚酒三杯后才能离开……。” “我酒量不好,吐了酒……。我才终于出来,哪曾想我刚出来就碰到你,你身边的几个女子,本想让你与月公子…… 可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拉入房中,把我扔进了浴桶。 我……” “咳咳……你怎么不反抗?”谢静不自在的轻咳。 “我反抗了的,我还呼救了。”许瑾瑜别过头小声嘟囔,脑中想起谢静的粗鲁,耳尖不由发红。 许瑾瑜刚出雅间门,只觉手臂被人如铁钳般的手紧紧抓住,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拉着向前,被人扣进怀里。 “放开我!你这是做什么?”许瑾瑜因为喝酒浑身无力,他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谢静的束缚,一边试图稳住自己踉跄的脚步。然而,谢静的力气实在太大,他的反抗倒显得欲拒还迎。 许瑾瑜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将手臂从谢静的手中抽出。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既是因为用力挣扎,也是因为心中的羞愤。 “你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快放开我!” 谢静也被他蹭出火来,她本就被人下药,药性经过他这一撩拨,她更是难耐手劲越来越大。 许瑾瑜的反抗更加激烈了,他用另一只手去掰谢静的手指,甚至用脚去踢谢静的腿。 但谢静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继续拉着他前行。 “你究竟要干什么?我不跟你走!”谢静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霸道的人,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然而,无论他如何反抗,都无法阻止谢静将她拉进房间的步伐。其他人以为他是拿乔,竟有人还贴心的给他们关上门。 进门后的谢静,眼神变得愈发炽热,她咬着牙低声道:“今日你别想逃。” 说罢,她不由分说地将许瑾瑜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地朝着房间走去。 许瑾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断地捶打着谢静的后背, “你疯了!快放我下来!”可谢静充耳不闻,径直走进房间,将许瑾瑜扔进了浴桶。 此时,两人的心中都乱作一团。许瑾瑜又羞又恼,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狼狈。 而谢静则努力克制着体内的药性和心中的冲动,背过身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但奈何小书生太诱人…… 谢静也想起来自己当时的冲动,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她看着许瑾瑜,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当时我被药性所控,失了理智。”谢静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许瑾瑜红着眼眶,怒视着她。“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可知你给我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谢静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应。房间里弥漫着尴尬和紧张的气氛。 过了片刻,谢静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许瑾瑜。“我会弥补我的过错,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许瑾瑜别过头,心中虽有怨气,但听到谢静的承诺,心中又泛起一丝涟漪。 “谁要你保护。”许瑾瑜小声嘟囔着,但语气已没有了先前的强硬。 谢静走到许瑾瑜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许瑾瑜想要挣脱,但谢静的手紧紧地握着他,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渐渐地,许瑾瑜的抵抗减弱了,他默默地看着谢静,心中的愤怒和委屈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一些。 曦宝悠然地坐在那里,一边美滋滋地吃着手中热气腾腾的烤地瓜,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水镜。 水镜里清晰地呈现出两个人的身影,曦宝微微皱起眉头,撇了撇嘴。 “呵~这个纪嫣然可真是厉害啊!”曦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她这究竟是布了多少局呢?仅仅在国公府被我母亲捉到的就有两拨人。她这心思之深沉,手段之高明,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曦宝摇了摇头,继续吃了一口烤地瓜。 一旁的鹤鹤看着水镜,也不由地感叹道:“这谢静是她的杀父仇人吧?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让人应接不暇。” 鹤鹤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仿佛被纪嫣然的手段所震撼。 曦宝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赞赏: “她一个庶女能出现在一群嫡女面前,还能搏个美名。你觉得她的手段只是玩玩?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谓是费尽心思。每一步都精心策划,每一个举动都暗藏玄机。她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周围的环境,巧妙地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鹤鹤听了曦宝的话,沉思片刻,然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 曦宝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如果不是与我们对立,我倒是挺欣赏她的。她有勇有谋,敢于冒险,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这种果敢和决断,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确实难能可贵。” “芝麻馅汤圆,顶级白莲花绿茶。” “最主要是她不要脸,可以放下身段。” “有道理!”鹤鹤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水镜上,看着水镜里的二人,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担忧。“我们要不要帮谢静一把?”鹤鹤看着水镜里的二人,眉头微微皱起。 “等等看,她总是要自己长大。再者说她一个将军家的小姐,即使再单纯,不是还有人教吗? 你以为那个书生就简单吗?如果简单他也就没有资格来盛京参加春闱了。”曦宝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 他缓缓走到水镜前,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水镜中的画面。 “谢静虽然身处困境,但这也是她成长的机会。我们不能总是在她遇到困难时就出手相助,那样她永远也无法真正强大起来。 而且,那个书生许瑾瑜也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他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与谢静相遇,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我们不妨先观察观察,看看他们如何应对纪嫣然出招。” 曦宝站起身回到房间,直奔北唐晚意住处。 曦宝刚进霞光轩就看到轩辕晴正让丫鬟把一摞画轴放在北唐晚意面前。 “晚意,你快来看看,母亲给你拿来的这些画像,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北唐晚意放下手中账本,忍不住揉揉额角。 “母亲,这事不着急。” “怎么会不着急呢?这夫婿是要慢慢挑的,我们要早做打算。”轩辕晴做到北唐晚意身边拉起她的手,轩辕晴语重心长地说: “晚意,你想想,你若有个如意郎君在身边,往后的日子也能多些依靠和温暖。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呀。” 北唐晚意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微微垂眸:“母亲,女儿明白你的苦心,只是婚姻大事,女儿想慎重一些。” 轩辕晴点点头:“这是自然,所以才要你现在就开始挑选嘛。来,看看这幅,这是尚书家的公子,才情出众,一表人才。” 北唐晚意勉强抬眼瞧了瞧画像,依旧神色淡淡:“母亲,女儿觉得仅凭一幅画像,实在难以判断一个人。” 轩辕晴微微皱眉:“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拖着呀。” 北唐晚意思索片刻,说道:“母亲,我们也不能道听途说,不如先打听打听这些人的品行口碑,若真有合适的,再做进一步了解也不迟。” 轩辕晴轻叹一口气:“那也要挑几个,让我好好把把关。。” 北唐晚意看着满桌画像,随手挑出几幅,递给轩辕晴。 北唐晚意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画像,那些画像上的男子或英俊潇洒,或气质儒雅,然而她的眼神中却并无半分波澜。片刻后,她随手挑出几幅画像,缓缓递给轩辕晴。轩辕晴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女儿美好的未来。她心满意足地离开,那离去的背影中满是对女儿婚事的期待与憧憬。 “进来吧。” 曦宝听到声音,从门外探出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满脸堆笑。 “姐姐。”曦宝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 “过来。”北唐晚意微微浅笑,对她招招手。曦宝立刻像欢快的小鸟一般,屁颠屁颠地跑上前,依偎在她的腿上。 “大姐,你要出嫁吗?”曦宝扬起小脸,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你这是听谁说的?”北唐晚意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大家都这么说。”曦宝嘟起小嘴,有些委屈地说道。 “不会。”北唐晚意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仿佛在向曦宝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太好了,姐姐不要走。”曦宝紧紧抱住北唐晚意的腿,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北唐晚意轻轻抚摸着曦宝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姐姐,你能把人娶进来吗?”曦宝抬起小脑袋,满脸希冀的看着北唐晚意。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北唐晚意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没想到曦宝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小小的孩子,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我们村大丫姐姐就是如此,她是她娘亲的老来女,她娘亲怕她在外受委屈,就同她那几个哥哥分家,跟着大丫姐姐过,给大丫姐姐娶的男媳妇。” 曦宝迫不及待地解释着,小脸上满是认真。 “嗯,她很幸运。”北唐晚意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感慨。 她能理解大丫姐姐的幸运,有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母亲,为自己的未来着想。 “姐姐,也会很幸运。”曦宝坚定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信任。 她相信自己的姐姐也会像大丫姐姐一样幸运,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紧紧地依偎在北唐晚意的身边,仿佛在给予她力量和勇气。 北唐晚意看着曦宝,心中充满了感动,但她还是同曦宝细心解释。 “我们世家与他们不同,世家牵扯太多,我们不能只看自己,我们还有错综复杂的姻亲。将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者我若招婿,让兄弟分家,那么对兄弟的名声也不好。” 曦宝似懂非懂地皱起眉头,歪着脑袋问道:“那姐姐就不能像大丫姐姐那样幸运了吗?” 北唐晚意轻轻摸了摸曦宝的头,温柔地说:“曦宝,姐姐的人生或许会有不同的走向,但幸运与否并不完全取决于是否能如大丫姐姐那般。世家有世家的责任和担当,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为了家族的稳定和荣耀。” 曦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她紧紧抓住北唐晚意的衣角,说:“可是姐姐,我不想你离开。” 北唐晚意心中一暖,微笑着说:“曦宝放心,姐姐会努力让自己过得幸福,即使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也会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沉默片刻后,北唐晚意又说道:“而且,幸福的定义有很多种,不一定只有像大丫姐姐那样的方式才是幸福。姐姐可以在家族中发挥自己的作用,为大家带来安宁和繁荣,这也是一种幸福。” 曦宝眨了眨眼睛,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她知道姐姐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她再次依偎在北唐晚意的身边,说:“那姐姐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不管是什么样的幸福。” 北唐晚意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小豆丁,年纪小小,却感情真挚。 她不懂什么必须要做的,只知道她是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