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死他们? 姚昶嘴巴张合,愣愣地看着姬松。 姬松撇撇嘴,心想这是老子这些年才悟到的道理,现在与你们分享,还不信? “行了,这事等本侯回来再说。这次本侯令兵作战,决不能有任何失误,你等准备的怎么样了?明州水师可否到来?” 姬松按下心思,凝重道。 刘占上前道:“回禀侯爷,明州水师已到登州港,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看到刘占的样子,他纳闷道。 难道这里面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刘占小心地看了侯爷一眼,这才说道:“咱们在南洋造的舰队也来了,并且领头的是一名宦官” 原来是这事啊,姬松舒了口气,当看到俩人躲闪的眼神时,没好气道:“行了,想笑就笑吧。” “咱们这支舰队被陛下收编了,他奶奶的,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不成,人家都将舰队渗成筛子了,本侯竟然是后来才知道的,真是”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本来是为出海准备的,但现在也就想想了。 “侯爷,这事陛下是怎么说的?” 刘占有些担心道。 私自建造水师舰队,还是比朝廷还好的船,这要是传出去,非得安上一个图谋不轨,意图造反的名头不可! 这事他们也是参与的了,当初不少造船工匠都是他们输送的,还有不少物资也是他们送过去的。 由不得他们不担心,这事简直捅破天了。 “说法?什么说法?咱们不是按照陛下旨意造船的吗?你们看看,陛下的秘旨可还在本侯这里呢。” 姬松得意洋洋地拿出一份秘旨递给他们,让他们好好看看。 “本侯可是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的,什么私造舰队,这都是污蔑!” “谁要是敢乱嚼舌根,打死勿论!” 刘占和姚昶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份明显是新圣旨的秘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事情还能这么办?还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这是真的?” 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陛下竟然为侯爷背书了? “什么真不真的,这圣旨可不就是真的?”姬松没好气道。 他嘴上虽然说的轻松,但心里简直就在滴血,本侯的钱啊,他娘的全打水漂了,这里面投入的钱财都能再建半个书院了。 现在全便宜皇帝了,想到来时皇帝那可恶的嘴脸,到现在都不能释怀! 空手套白狼,这手玩的太溜了,简直就是堪称历史之最啊! “那咱们造船的钱财”刘占犹豫道。 “你还惦记那些东西干嘛?现在陛下能背书就不错,你还想咋地?” 姚昶怒道。 “行了。” 姬松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了。 “这事不要传出去,不然我可保不住你们。” “我等省的。” 俩人当然明白这事传出去有多惊世骇俗,谁傻了才会说出去。 但也对侯爷的本事算是彻底拜服了,这事都能糊弄过去,陛下到底有多信任侯爷? “好了,好了。你们还是说说水师舰队的事情吧!” 姬松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了,想起那花出去的天文数字,他到现在都心疼的要死。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有多少钱都不够皇帝造的。 明明早就知道了,但就是不说,等自己建好了,这才出来收网。这里面要是没有人通风报信打死他都不信。 至于是谁他也清楚,但这事不能查,查就是不懂规矩了。 他都想好了,今后还赚个屁的钱,赚来赚去,全都进别人腰包了,自己累死累活的,最后屁都没得到,还赚个屁啊! 姚昶和刘占对视一眼,都明智地没有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他们要是侯爷,损失这么多,还不得跳海啊! “回禀侯爷,明州水师此次留下一部分水师警戒海上,剩下的全来了,三千石舰船五艘,千石以上大船二十艘,水师将士四千三百人;登州水师舰队除留下很少一部分其他的全部编入此次征伐序列,三千石舰船十二艘,千石以上大船五十艘,另外” 他小心看了侯爷一眼,说道:“另外有新编五千石舰船三艘,三千石舰船九艘” 得,没说的了,这就是他在南洋耗费数年才建好的舰队,但现在却是大唐水师的了,和他姬松没什么关系! “总计水师七十九艘,另外还有运输粮草,马匹,运兵的辅助船队一百八十艘,但吃水量都不是很大,主要以千石船只为主。” “此行水师将士一万三千五百人,并且铠甲齐全,随时都能上战场。” 姬松点点头,和他所知道的差不多。 “很好,你们做好迎接准备,随后还会有两万余十六卫精锐将士即将到来,做好准备事宜!” 姚昶和刘占凝声道:“侯爷放心!” 姬松心里计算了下,这次他要带领的大军足足四万余人,还都是大唐军中精锐,他身上担子很重! “粮草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才是他最看重的地方,粮草,才是重中之重。 他不但担任着水师大总管的职位,但承担这此次征伐大军部分粮草的任务,万万不可马虎大意! “侯爷放心,明州水师北上时自己就带了足有十万时粮食。此外登州已筹备好了三十万石粮食,战马所需的精粮也足以支撑大军一年之久。” “四十万石啊!” 姬松摸了摸下吧,沉思道:“这样吧,现在距离大军出战还有不少时间,足够水师去趟扬州了。” “去将苏烈找来,还有刘仁轨也叫来。” 刘仁轨出自书院,前几年刚毕业就被派往百济,这次也是李世民派来辅佐他的,建造的那支舰队就是这小子统领。 苏烈就在大营,不一会儿就到了,但刘仁轨却在海边,半个时辰后才到达大营。 “刘仁轨拜见大总管!” 一到大帐,刘仁轨就严肃单膝跪地,大声道。 姬松掏了掏耳朵,上去就是一脚,将这小子踹的跌坐在地上。 “你小子那么大声干什么?本侯还没老到听不清话呢。”姬松没好气道。 刘仁轨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拍了拍屁股的尘土,上前腆着脸道:“这不是想让您瞧瞧嘛,学生这几年可不是白混的,在百济那叫你个威风,我说一,那女王都不敢说二” 明知道这小子在胡吹大气,但姬松却不曾打断,只是笑着听他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