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到澄心堂的买卖,不得不问。”</p>
“张相公还在的时候,提出的《敕议放私铸钱》,一直没有被圣人采纳,实际上不采纳,民间也有许多私铸钱币的,我奉劝大王不要过于关心此事,不仅张九龄没解决这个问题,当年的宋璟也因为这个问题被罢了相。”</p>
这些李倓当然知道。</p>
李倓说道:“若是如此,王侍御史之前在圣人那里说的百姓愿意出钱帮朝廷运输调,岂不是……”</p>
杨慎矜的脸色明显变了。</p>
李倓立刻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他继续说道:“货币不足,王侍御史又要百姓给现钱,百姓去哪里找现钱呢?”</p>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p>
只能贱卖粮食来换取现钱,交给王鉷。</p>
杨慎矜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说点什么,却依然没有说,只是道:“大王对朝廷税赋问的过多了。”</p>
“杨公与王侍御史,还有右相,当时在南薰殿与圣人议论赋税,小王却在场,杨公还认为小王问得过多吗?”</p>
“大王是宗室皇族,下官奉劝大王最好不要参与政务过甚,这也是为了大王好。”</p>
“那杨公私下与术士往来,是为了谁好呢?”</p>
李倓此言一出,杨慎矜面色陡变,连忙说道:“下官好心提醒大王,大王为何要污蔑下官?”</p>
李倓却不慌不忙笑道:“之前你宅院后面的树下渗出赤色之物,那术士让你脱下上衣,每日在后苑静坐,十日之后,赤色之物消失,可有此事?”</p>
这下杨慎矜更加震惊。</p>
如果上一句杨慎矜还怀疑李倓在诈他,那这一句已经牵涉到细节,不可能是诈了。</p>
“大王何出此言?”杨慎矜却继续否认道。</p>
“史敬忠在何处呢?”李倓干脆点名了。</p>
杨慎矜已经面如死灰。</p>
双方都沉默片刻。</p>
李倓心里想着,杨慎矜会不会将自己灭口于此?</p>
断然不能。</p>
杨慎矜五六十岁了,看家护院加起来,也打不过自己。</p>
而且不到万不得已,杨慎矜还不会贸然杀一个郡王。</p>
“我说这些并非要为难杨公。”李倓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杨公可曾想过一件事?”</p>
“什么事?”</p>
“这件事我知道了,那右相会不会也知道了?”</p>
杨慎矜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冷汗,他说道:“右相不可能知道。”</p>
这句话,已经相当于承认了这件事。</p>
李倓又问道:“那杨公可曾向其他人说起图谶之事呢?”</p>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