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内衣拿两套，外面穿的拿一套，放进行李箱里。</p>
收拾好亲妈的，再收拾自己的，塞进小皮箱，一起拉出来。</p>
“妈！”</p>
樊清一垂眸看李珊瑚，又看了眼她拉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眼神陡然清明。</p>
她接过两个箱子，示意小女儿，“走。”</p>
两人出了院子，开车直驱刘家。</p>
刘母已经给刘父收拾好了行礼，加上刘斐斐，一家三口正等着她们母女。</p>
“一一啊……”</p>
刘母打开门，看到樊清一，眼圈就是一红。</p>
樊清一心里头直发沉，她去看刘斐斐，刘斐斐目光躲闪。</p>
再看刘父，他一脸严肃，“我已经托人定了最近一班火车，咱们直接去沪城，还有一个小时……”</p>
“沪城？”樊清一愣了下。</p>
刘父看拖着小行李箱的李珊瑚，半蹲下身，拍了拍她的头。</p>
“豆豆乖，跟你刘奶奶和斐斐姨在家玩好不好？”</p>
李珊瑚摇头，伸手揪住樊清一的衣角，态度很坚定，“我要陪我妈一块去。”</p>
“让孩子跟一一去吧，豆豆打小就聪明，自己会照顾自己。”刘母轻叹了一声，道。</p>
李珊瑚朝刘母笑了下，对刘父重重点头。</p>
奶声奶气说，“豆豆会自己照顾自己。”</p>
“……好吧。”</p>
刘父妥协，又看了眼手表，弯腰抱起李珊瑚，示意樊清一，“走吧。”</p>
“我来开车……”刘斐斐声音有些哑。</p>
樊清一朝她笑了一下，“我开车过来的，你待会儿把车开回来吧。”</p>
去火车站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p>
樊清一想开口问李文风的现状，但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一直压抑着。</p>
不是近乡情更怯，是没来由的心慌、害怕、恐惧。</p>
半小时后，车到火车站。</p>
刘母与刘斐斐没下车，目送他们离开。</p>
车门一关上，刘斐斐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妈……”</p>
刘母拍拍她，看着樊清一单薄的背影，眼前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p>
她苦命的孩子……</p>
取票，找检票口，上车找车厢。</p>
火车从豫省到北京九个小时，到沪城需要十二个小时。</p>
上午九点出发，晚上九点到。</p>
刘父没跟樊清一说太多李文风的现状，只说，“……他一年半前转去的上海，知道他行踪的人不超过十个人，他……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把人这样交还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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