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嘎鲁玳把锦被往上拉了拉，她睡得有点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得有些刺眼。</p>
康熙也顺势往下滑了滑，拍了拍被子里裹得像只茧的嘎鲁玳。</p>
“我都去前面又回来了，你还在睡。都两点多了，起不起，饿不饿，要是不想起就在床上吃。”</p>
嘎鲁玳抓着他的手枕在脸下，又闭上眼睛。</p>
“我做了个梦。”</p>
康熙声音又轻了些，“梦都是反的。”</p>
“梦里回到我刚进宫那会，你说但凡我胆小一些，不敢跟你跳那一场舞，你会不会就一直认为我是个坏女人，然后。”</p>
康熙见人的时候还在走神想这事，他到底是哪根筋瞅了非要提什么跳舞。</p>
刚还罚奴才，凤凰儿就是因为他乱说话又做了不好的梦，赶紧打断她往下说，</p>
“不会的，我只是，我只是等了太久，你那么好……反正一切都是我的原因，但凡多想一想也会知道那天的事是人故意所为。</p>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了，就跟疯了一样。我真不介意你嫁过人的，我只是接受不了那么久……，他们说那人生的极好……“</p>
“等会！你打住，谁生的极好？”嘎鲁玳一下子就不困了，瞪大了眼睛。</p>
康熙委屈巴巴埋在锦被里，怎么问都不说话了。</p>
“文竹！”</p>
嘎鲁玳真是服了，也不顾狗老康正在装鹌鹑，直接就叫人。</p>
康熙赶紧坐起来要拦，被嘎鲁玳一下扒拉到一边。</p>
文竹多懂事，进来就只瞅着自己的鞋面。</p>
“说！那图鲁长什么样！”</p>
文竹傻了，格格怎么这么生气？怎么忽然说起这个，皇上还在？</p>
“别怕，照实说，一会儿再青萝，不行把星儿，我阿玛额娘都叫来问问。”</p>
“凤凰儿……”</p>
“说吧。”</p>
文竹知道格格这是何皇上置气呢，“格格，都说么？”</p>
“说！记得什么说什么！”</p>
文竹也豁出去了！上来就开口扔个大的。</p>
“那图鲁喜欢不到十岁没长成的小姑娘。”</p>
康熙脱口而出，“什么？为什么？”</p>
“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环肥燕瘦，萝卜白菜，文竹继续！”嘎鲁玳冷哼一声。</p>
“他身高不高，比我们家格格矮快有三寸。”</p>
康熙又傻了，就算凤凰儿的身量在女子中确实算是极其高挑，可矮快三寸就过分了吧？</p>
文竹已经开始说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也不想憋着了，</p>
“那图鲁面色青白，眼底乌黑，纵情酒色，体弱气虚，识字不多，却喜欢咬文嚼字，极其不喜欢女子有学识。”</p>
“忠勇伯对于女儿的娇宠，怎么会？”康熙怎么都想不通，若是如此不好，为什么凤凰儿会守寡守了三年都不愿意归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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