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是什么?” 宫远徴看着摆在桌面的药瓶,转而询问一旁的宫尚角。 宫尚角站在窗边,手背于身后,透过窗户观望垂落的雨滴。 雨水顺着屋檐缓缓滴落,眼前突然呈现出女子的笑颜。 , 药铺中,女子坐在地上,将药材放进药碾中慢慢碾碎,时不时转身笑着看向 同坐在一旁的男子,眼中含着情意。 , 宫尚角一时间陷入思绪中。 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但无法…… “哥?哥?”宫远徵见他迟迟未应,便收回目光,伸手拿过药瓶, 将药粉倒在手心里,贴近闻了闻,轻捻住揉搓洒在白布上面。 “伤药。?” 宫尚角被唤醒,转身走向对面坐下。“是伤药。” 眼中的情绪转变,他温和地看向自己的弟弟,面上笑容轻抿, 对桌饮茶,端着气派之姿。 “这伤药是那个人给你的。”宫远徵端坐起,将药瓶放在桌上。目光似有紧张,带着些许期待, 等待哥哥的话。 宫尚角端着茶杯,未饮。 看着清澈透底的茶盏,微微止了动作。脑海中不可避免地 又想起她来, (恋爱脑)(bhi) 轻提起的茶盏,慢慢将热茶倒入杯中。白皙细腻的双手,托着茶杯递到身前。 (你就装吧。)(bhi) 轻咳了一声,宫尚角放下杯子,在桌上叩出响声。 “哥,你怎么了?”宫远徵面中带着迟疑,但还是继续说下去, “最近颇有些不在状态。” “没什么,”宫尚角目光下移,未看对面的远徴弟弟, 而停在桌面放置的白瓷药瓶上, “这药可有什么问题?” “并未有什么发现,皆是些寻常药材。”宫远徵低下头,视线盯着粉末中的细微粒,“只是有一味药材……” 话未言尽,宫尚角接过话语,“有不妥之处?” “并未,”宫远徵敛下目光,眼角轻微扬起,面上留着欣喜,不过这欣喜是对于面前之人。 “只是我未想过,这味药也能放置在伤药之中,”宫远徵心有所究,好奇之意渐显,慢慢结尾, “倒是显得十分巧妙。” 远处,药炉腾腾的,冒起白雾,隐约了少年的身形。 , “远徵,过几日是上元佳节,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亭台之中,兄弟二人相对而坐,吃着晚饭。 夜幕中,月亮已初具圆满之态,与漫天繁星相互映衬, 格外令人心安。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只要哥哥愿意陪我说说话,聊聊天,我便开心了。” 话语中带着对亲情的渴求,很难让人不心软。宫尚角亦是如此, “这段时间角宫宫中事务繁忙,我便待在这里,处理一些琐事,” 他微微一笑,看着一旁温着的酒壶,“到那时,我们之间, 就喝喝酒,聊些家常事。” “好啊,哥哥。”宫远徵脸上灿烂的笑容止不住,满目星光皆入眼眸之中。 。 (紫衣人设有变) “姑娘脉搏强劲,气血充足,未有什么大碍。”我微微一笑,面纱覆盖之下的唇角轻起。 一身青绿衣衫,显得清透明丽,倒与所处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对面的女子,也就是紫衣姑娘,收回手,将轻薄的衣袖拉至腕部。 她微微一笑,红唇微勾,眼中的情绪显得有些惑人。 接触到我的目光,紫衣垂眸,将一杯茶水推至身前,随后 轻轻饮尽, “再试试。”她说,随后伸出另一只手,放在棉垫之上。 心下了然,我取出一只药瓶,将其打开,骤然有木质香味飘出。 “蜜香虽好,但难免甜腻了些。”微微俯下身,掀起她的衣袖,轻轻将指尖按在腕部,感受脉搏的跳动。 “脸无血色,是气血不足的表现,且姑娘脉搏衰微,恐是大限将至。”(瞎编) “姑娘倒是敏锐。”紫衣将瓶身托起,止于身前, 清透的感觉直冲大脑,就如面前的女子一般。 “这味道倒是与我现在虚弱的状态颇为适配。”御沉的女音,带着些许畅意, 轻捻住瓶身,随后“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碎片与瓶中的液体纠缠在一起,刹时木质的香体扑面而来。 “姑娘小心。”我向前一步,接住向后倒去的女子,紫衣看着有些惊讶,但是随后却轻笑着,放松地倒在我的怀中。 “你说我现在还能见人吗?” “紫衣姑娘身体不佳,需要好好休养才是。” 抓住她伸向腰际的手,我轻轻皱眉,将她搀拉起来, 顺便扶到床边坐下。 随后就便想着起身离开这里。 “阿宥姑娘,上元佳节,可与人相约?”可是被扯住的衣袖,让我止住步伐。 “未有。” 思来想去,我还是停下脚步,目光带着诚意,想着 “紫衣姑娘,上元节,我们出去走走吧。”以退为进,我便转过身,就这样看着她。 “阿宥,紫衣乃万花楼的花魁,终是不得自由身的。” 衣袖被放开,她侧身倒下,背对着我躺在床榻上,声音似乎有些落寞。紫衣撑着身体,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勾起笑容。 “会过去的,”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好似安慰。 显得真诚又不真诚。 “也许吧。”她的声音传来,更加平淡了一些。 , 带着药箱,我走出万花楼,侧身抬眸,看向靠着窗口的女子,轻轻点头, 随后转身离去。紫衣放下衣袖,抬眸注视着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弧度,面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 回到住处,我将鸽子放开,留下脚边的信件。 “宫门将有大事变,速速归来。” 信纸右下方用墨汁画着的竹纹。 , 点竹,还是亲笔信。 有些麻烦呢。 将信纸握在手中,凭空产生的蓝色火焰将其燃烧殆尽。静待于庭中,月光洒在院中,拉长了自身的影子。并未点灯 屋中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