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做贼心虚,不然不会突然逃跑。”周显很是愤怒,仿佛心中堵着一块石头,难受至极。 “不如我们现在赶紧去通知瑶城县尊,让县尊大人派人缉拿,说不定还来得及。”少女婉清提议。 “身份尚未确定,若到时候那人又不是通缉令上的贼人,我等也不好交差啊。”中年汉子长叹一声,感觉已经与那五百灵石以及一颗筑基丹失之交臂了。 几人情绪失落。 但在这时,一个扛着铜棺的身影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胡汉三’又回来了。 自不远处的树林中踱步而来,轻松随意,好似没有逃跑,就去林中转悠了一圈。 周显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咦!你们都还没睡啊。”姜武站在不远处,笑呵呵地与众人打招呼。 几人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古怪。 婉清眼波中满是疑惑,问了句:“胡大哥你这是去哪里了?” “哦!我睡不着,就去附近走了走,顺便尿了个尿。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要出发了?”姜武语气轻松,不似说假。 这让万老不禁警惕起来,他之前明明就用神识勘察过,附近千丈内没有人影,尿个尿要跑到千丈之外?或是他老万年纪大了,神识也跟着退化了,感应上有所疏忽? 几人惊疑不定,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万老,怎么办?要不直接将他拿下?”中年汉子传音给万老,遵询意见。 万老神色古怪,右眼皮一直在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迟疑了片刻才道;“先让他靠近,一会儿我们同时出手,将其拿住。”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大声招呼道:“胡老弟,我们是准备出发了,一直在等你呢,既然回来了就快些上船吧。” 姜武似乎毫无察觉,笑着应了一声便大步走来,准备登船。 “哦对了!” 大概相隔五十丈左右,姜武又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掏出一个储物袋说道:“刚刚我在林中捡到一个储物袋,不知道是不是你们丢的,你们看看。” 说着,他将储物袋抛向抛向中年汉子。 这突兀的一幕扰乱了中年汉子及万老的思绪,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那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的储物袋。 但在这时,万老瞳孔一缩,察觉到危险来临。豁然望去,就见一口大棺材正在急速朝自己砸来。 万老下意识地闪身躲避,余光瞥到一道身影一闪而逝,从他跟前晃过,直奔少女婉清而去。 “不好!” 毕竟是筑基强者,中年汉子和万老都敏锐地意识到了姜武的意图。但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干扰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姜武已经出现在飞舟上,并挟持了少女婉清。 “胡汉三,你要干什么,快放了婉清。”几人大惊,同时怒喝。 姜武一手扣住少女婉清的脖子,咧嘴大笑道:“你们要害我,我抓个人质,很合理吧?” 婉清脸色煞白,实在是不曾想到,这个胡汉三会反过来对他们下手,而且下手的第一个对象还是她。 她年岁尚轻,资质平平,连炼气境界都没有,如何能挣脱姜武的束缚。一时间身躯微颤,心惊胆战,不知如何是好。 “贼子,快放了婉清。” 与婉清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周显震怒,指着姜武暴跳如雷。 姜武直接无视了这个跳梁小丑,目光落在万老及中年汉子身上,笑道:“二位,想不到吧,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万老与中年汉子脸色铁青,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堂堂两个筑基强者,居然被一个没有灵力的毛头小子在眼皮子底下挟持了婉清。 中年汉子双拳紧握,眸光如炬,近乎喷火,低吼道:“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女儿。我承认我之前是在试探你,但这不是还没下手吗?我们可以和解。” “胡汉三,你以为挟持了婉清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哼,你就算是杀了她又如何?你照样跑不了。”万老流露杀机,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在寻找下手的时机。 “是吗?出来吧。”姜武将万老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突然大声招呼了一句。 出来?出来什么? 难道这贼子还有同伙? 虎威镖局众人茫然四顾,诚如他们所料的一般,姜武话音才落,便有三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呈包围之势围住了众人。 “是万魔宫的弟子!” 万老是老江湖了,见闻广博,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的服饰,当即老脸惨白,身躯微微颤抖。 另外几人虽不曾见过万魔宫的弟子,却对万魔宫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魔道宗门魁首,门中高手如云,大骊王朝境内内几个名号响亮的魔头近乎都出自其门。 血魔老祖、剑魔独孤策、还有一手傀儡术冠绝天下的尸无涯,哪个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虎威镖局这些人一个个都在原地发颤,几个胆小的伙计直接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 查南三人持剑而立,默不作声地望着这些人。 大势力便是如此,随便出来几个小弟子,便可让那些没有背景的修士感到恐惧和绝望。 “你是魔教中人?!” 中年汉子绝望地看着姜武,肠子都要悔青了,若早知道这个胡汉三与魔教有瓜葛,他巴结都来不及,哪敢起歹心? 姜武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三个万魔宫的弟子竟能将这些人吓成这样,早知如此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后悔了?晚了,任何人犯错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姜武冷笑,指着周显喝道:“你……给我跪下。” 有那么一点狗仗人势的味道。 ‘扑通!’ 早三魂七魄丢了两魂六魄的周显直接跪下,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还有你你……”姜武指了指那几个伙计,说道:“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杀了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正是周显。 周显倏地望向姜武,惊恐道:“饶命!都是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我该死……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还不想死……” 他尿裤子了。 一边哭一边发颤,所跪之地一片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