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厉有些为难:“现在还剩黑衣人到底是谁,没有查清楚。” “够了。”付季茂彻底没了耐心:“黑衣人不必再查了,那个丑妇迷晕了自己曾经的情郎,还把他抬到朕的御花园意图私会,那黑衣人只怕也是看不过去,替朕处置了她罢了。” “那陛下准备?” “哼。”付季茂冷哼了一声:“贬为最下等的官女子,搬去冷宫!” “陛下不可!”唐王俞连忙阻止:“您忘记您曾经当众下达的‘只要您在位,她便一直是皇贵妃,您绝不会废弃她妃位’的圣旨了吗?” 付季茂闻言,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似乎随时都会挣脱皮肤的束缚。他深知,自己作为帝王,万不能做出言而无信之事! 半晌,付季茂才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好,朕不废除她的皇贵妃之位,这总可以了吧!”这句话仿佛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 唐王俞立马狗腿地说道:“陛下英明!” “对了。”付季茂没好气道:“她现在贵为皇贵妃,朕还没有赐她封号,她姓闾…有了,拿纸笔来!” “是。” 唐王俞依言准备好了纸笔,付季茂抬手挥墨,须臾,纸张上便已经写好了一个硕大的“驴”字。 “嗯。”付季茂看着自己写好的字,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唐王俞,你去宣旨时,顺便传朕口谕,晏伽宫的嫔妃全部搬去别的宫,之后,晏伽宫只驴皇贵妃一人居住,而驴皇贵妃和她的贴身宫女春巧,无朕允许,不得私自踏出晏伽宫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探望! 而她,依然是皇贵妃,朕,这总没有背信弃义了吧?” “陛下英明!奴才这就去宣旨。” 当闾雅娉知道自己的封号为毛驴的“驴”,以及从今以后和春巧都不得擅自离开晏伽宫后,发出了癫狂的笑声,那笑声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娘…娘娘……”春巧有些害怕:“您…没事吧?” “付季茂!”闾雅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憎恨,瞳孔更是收缩成了针尖般大小,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好样的!你可真是好样的!” 第二日,拓埔国太子飞一君登基,改国号为“桦”,而此时的飞栗,离国都汴京,还有一日的路程。 他抬头看着天空,有些懊恼:“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啊……” 但他很快振作,现在得先赶回汴京,联系上默叔,然后再计划接下来的事宜! 终于,在飞栗不分昼夜地赶路下,于第二日巳时,来到了汴京城外的山头,对着天空发射了默给的信号弹。 须臾,默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小家伙,你终于来了。” “抱歉,默叔。”飞栗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来迟了。” “是啊…”默的脸色有些灰败:“你来晚了…不过,我既然能帮你杀了飞强,就能帮你杀了飞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