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鱼闻言满意了,想到放烟花那个晚上,眼睛一亮,坐下来就开始画起来,嘴里嘀咕着:“一个白日吃烧烤的,一个夜晚放烟花的,就不信他想不起来。” 一炷香时间过去。 穆恒仔细对比了下,有些不解:“殿下,这两张图有何不一样,都是质子宫,只是人从院子里,直接上了房顶?” “诶,当然不一样了,这个是白日,这个是黑夜,黑夜的要用琉璃做星星,这样里面点燃蜡烛,会有夜空的感觉,大人觉得呢。” 云鱼神色笃定说着,催促着:“要尽快哦,两张图纸四日内做完,本殿会每日来盯着,哪里需要改的,随时跟本殿说便是。” 穆恒颔首,恭敬道:“好,下官知晓了。” 交代完事情,云鱼带着翠微回去。 天色渐渐黑上来,窗户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云鱼一个激灵坐起身,将窗户打开,就看见外面有一只……大鸟? “额,哪里来的鸟。” 尖嘴鹰听到喊他鸟,嘶鸣一声,尖锐的爪子踢了踢,将一个东西踢过来,转身忽闪着翅膀飞走了。 云鱼伸着脖子,看着那个小包袱,从窗户钻出去,将包袱打开,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个檀木盒子,回到屋内后,就着烛光看完信后。 长大了嘴巴,一脸错愕。 “额,封夙给我的信嘛,那只鸟,哦不,那只鹰是他的啊,真厉害啊,居然那么快就坐上皇位了。” 云鱼拿来炭笔,开始写写画画,首先是恭喜他,为自己母妃报仇雪恨,其次是恭喜他登上皇位,还表明了有礼物,到时会差使臣送去。 信叠好放在信封里,打开旁边的盒子,里面是……玉簪,一脸懵逼了。 “诶,为什么给我送玉簪,这玉簪是好看,可款式是女子的吧,这我怎么能戴出去,嘛意思啊,信里也没写清楚,这让人怎么猜出来。” 云鱼想不明白,甩甩头,直接不想了,这玉簪挺好看的,或许是东临那边感谢习俗,她收着就成,信要给那只鸟,鹰了。 打开窗户,将包袱系好放在外面,等着鹰来拿走。 重新躺在床上,簪子放在枕头边睡着了。 翌日一早 云鱼打开窗户看了眼,果然包袱不在了,地面上还有鹰爪子的痕迹,明显是被那只鹰带走,转身去了工部,盯着模型啥时候完工。 三日后,封夙正在殿内批折子。 处理完后,正准备去灵堂守着,就见一个黑影,直接飞了进来,松开爪子,一个包袱掉下来。 木竹弯腰将东西捡起来,打开看了眼信封。 恭敬道:“陛下,是大乾六皇子来的信。” 封夙脚步一顿,伸手将信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那蹩脚的字,让他忍不住失笑,见过字写得丑的,但这么丑的,属实有些少见。 看完一遍后,小心翼翼叠好,吩咐一句:“来人,让工部做好架子,大一点的,朕留着要摆放东西,就放在殿内。” 木竹低着头,恭敬道:“是,陛下。” 转眼一个月过去,封夙已经将,东临朝廷事务处理好,至于不听话,挑衅他的人,也趁机彻底清洗一遍,可以说如今皇宫之中,全是他的人。 至于先皇那些嫔妃,早被他赶走去守皇陵了,又不愿意去的,可以啊,直接杀了殉葬,如此残暴下,自然没有嫔妃敢留在皇宫。 书房里 穆老将军看着他,带着几分愁容:“陛下,如今朝堂已安稳,您打算何时选妃?如今封姓皇族之中,嫡系血脉也就剩下您一个。” “藩王虎视眈眈,其他几国也不安分,若是您有个万一的话,这东临国只怕是危矣,还是早早选妃,生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封夙手上一顿,平静道:“外公,这次朕能如此顺利,少不了外公从中出力,只是这选妃不是小事,若是选个居心叵测的,那可是更……” “再说了,当初姨母看着也是好的,可结果呢,母后被她算计致死,朕也被送去当质子,受尽苦楚。” 穆老将军闻言,满脸愧疚看着他。 “这件事,都是外公的错,若不是我当年糊涂,怎么会生下那个孽障,害得你们母子那般苦,可今时不同往日,你不再是皇子,而是大权在握的帝王。” “没有谁能再控制你,所以摆在眼前的,最重要的就是子嗣问题,若是没有自己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办,你也老大不小了。” 封夙意味深长道:“外公不用担心,孩子会有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要生孩子,那朕不会让孩子,跟朕小时候那样。” “朕要他幸福,有爹娘的宠爱长大。” 穆老将军见他不似说笑,眉头紧皱着:“陛下,皇家不可能,也不可以有真情,不然就是灭顶之灾,您若是有喜欢的女子,只宠爱她一个。” “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到时候那女子怎么死的,只怕都不知晓,不然你以为当初,陛下为何推你母后当挡箭牌。” “还不是为了护住那个人,外公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清醒点,莫要被人算计了,这世上民间可以有真情,皇家绝对不可以。” 封夙垂眸,没再继续说这个,直接岔开话题:“嗯,外公,朕心里有数,征兵的事怎么样了。” 穆老将军拿出折子,递了过去:“已经开始了,目前完成一半,再来三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陛下,如今天下太平,您为何征如此多的兵?”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而是三十万征兵啊。 “十年之期快到了,外公觉得,他们会老实嘛,只怕战乱不可避免,既然不可避,那就早些做好准备,征兵上来,以便来日不时之需。” 两人又商议了很久,穆老将军才出宫。 封夙面无表情看着外面,平静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大战……也不远了吧,若是非要拉一国合作,他更愿意跟大乾联合起来。 西岐自诩文人之国,太过优柔寡断,南越国君阴险更不行,漠北倒是不错,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也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