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大臣们站在大殿之上 乾帝脸上喜色毫不遮掩,心情颇好道:“诸位爱卿,可知道北疆跟蛮夷之战,灭对方数十万大军,我方将士损失多少人?” 众大臣面面相觑,打量着上方帝王神色,一时有些忐忑起来,陛下这神色不对啊,以往每次打仗,那脸色都难看得很。 为何今日知晓北疆之战,居然这般喜色不自禁。 只有知晓内情的武将,此刻神色自若,看着忐忑的文官,眼底是止不住的得意,看看吧,一个个不是喜欢玩心眼子,玩呗,猜不到了吧。 丞相余光扫了眼,心底沉了沉,只怕这次摄政王立功了,而且还是不小的功劳,不然陛下不会如此失态,真是该死,怎么就赢了蛮夷呢。 乾帝见火候差不多了,拿出一个折子,使了个眼色,示意老太监读出来,让大臣们听一听。 尽忠低着头,恭敬接过折子,开始宣读起来。 片刻后 大殿之上的大臣们,脸色跟调色盘一样,一会青一会红的,满脸不可置信,他们听到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无一人伤亡的情况下,灭了敌军数十万大军。 这对其他国来说,可是非常有震慑力的,以后哪国不长眼,胆敢来冒犯大乾的话,都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起,这完全压着打的局面。 丞相使了个眼色,带头跪下,哗啦啦跪倒一片,齐声道:“都是陛下英明,有此良将,实乃大乾之幸,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乾帝眸子闪了闪,嘴角笑意加深,心里难抑激动,此等良将出世,也意味着日后,就算老七战死,大乾也不会面临,没有良将可用的地步。 再说那王小三,不过是个孤儿,背后没有人,这种良将,才是他最想要的一把刀,日后控制起来更容易。 不过,下嫁公主之事不急,有些事需要弄清楚。 乾帝轻笑一声:“诸位爱卿平身,此乃是大乾之幸,这次王校尉立下大功,你们说该赏赐什么,就算封侯拜将,那也要回京城才是。” 丞相眼珠子转了转,闪过一抹算计,垂眸低声道:“回陛下的话,臣以为赏赐,无非是金银珠宝美人,官职等等,不如……赏赐美人珠宝。” “等北疆收回之后,王校尉回到京城,到时候再论功行赏,也是不迟的。” “唔,丞相之言在理,你们可有话要说。” 武将们闻言皱眉,此人立下赫赫战功,就用几个女人打发了,陛下如此之举,莫不是在打压,逼着王校尉站位,还是说要派人盯着他。 或许两者都有,如此一来,实在是寒了武将的心,他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拿命换来的军功,结果还不如,会耍嘴皮子的文官们。 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劝两句,就听上方乾帝开口。 “好,那就依丞相所言,送一支歌姬去,这样既可以伺候王校尉,也可以跳舞给他们看,这打仗啊,一直紧绷着也是不成的。” 丞相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一抹得逞之意。 呵,陛下此番做,只怕也是想让歌姬,暗地里盯着王二麻,若是摄政王的人,日后定然是不能重用的,甚至可能会灭口。 若不是的话,拉过来对陛下也没坏处,以后摄政王战死了,也有人随时能盯上,稳住北疆无忧,不愧是陛下啊,进退都只有好处。 散朝后,大臣们陆续走出去。 丞相看着堵自己的人,仰起头看了眼,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大将军这是何意,为何要堵本相,难道是有话要跟本相说,不如出去如何,去酒楼聊聊。” “呵,丞相今日是何意,为何要针对王校尉,你们可没怨没仇,此等良将若是提拔起来,对大乾……” 不等他说完,丞相直接打断:“不是本相针对,是大将军搞错了,自始至终都是陛下决断,不是旁人能干涉的,本相不过是顺着说罢了。” “良将自然难得,陛下不也说了嘛,等大战结束,到时候论功行赏,封侯拜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何必那么操之过急。” 男子刚毅的脸上,染上一抹怒容,这个奸相。 丞相看着对方生气,像是没看到一般,笑盈盈转身离去,声音隐隐传来:“大将军有这功夫,不如好好养养伤,看着瘸腿的样子,可真是难看。” “……!!” 东宫学堂内 云鱼坐在最角落位置,身体摇摇晃晃打瞌睡,眼前好多小星星,一直在转悠个不停,唔,困,要困死了。 为什么前世上课受折磨,到了古代,还是摆脱不了,早知道就逃出宫去,不回来自然不用上课,这夫子讲课真崔困啊。 夫子摇头晃脑读完,余光一瞥,看到角落里,堂而皇之打瞌睡的人,脸上唰得拉下来了,用戒尺拍打了下桌面,发出一声巨响。 见人还是没反应,火气直冲天灵盖,大吼一声:“六!皇!子!这里是上课的地方,不是你打瞌睡的地方,来人,把他给本夫子喊醒,丢出去站着面壁思过,啊啊啊!” 云鱼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体腾空,下一瞬摔在地上,疼痛感袭来,瞬间清醒不少,抬起头看过去。 咬着牙:“该死的,谁丢本殿出来的,想死啊。” 夫子气冲冲出来,吹胡子瞪眼,就是一番批评:“好啊,你个不尊师重道的,老夫从未教过,如你这般愚笨的学生,给老夫在这面壁思过。”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不然休要怪老夫心狠……哼。” 云鱼吐了吐舌头,一脸顽劣:“嘿嘿,你让本殿面壁就面壁啊,谁要听你的,天天之乎者也的,一点实用东西都不教,该不会是夫子不会,只会纸上谈兵吧。” 一股脑爬起来,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略略略,谁要在这里,本殿要出去玩了,你们慢慢在这学吧,可怜啊可怜。” 说完转身就跑,一溜烟跑不见人影了。 夫子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浑身都哆嗦,捂着剧烈起伏的心口,脸色涨红着:“放,放肆,老夫从未教过,如此顽劣不堪的学生,啊啊啊,气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