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竹附和一声:“是,这次小六确实立功了,若没这个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蝗灾到来,从国库拨粮赈灾,层层剥削下到百姓手里,根本不剩什么。” “饿死的百姓将不可计数,易子而食的惨状,四弟你没见过是不知道,每天要死的百姓有多少,小六这个法子就很好,虽然最后还是要赈灾,但赈灾力度小很多,大大缓解国库压力。” 姜鹤见他们都说自己,心里很是憋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闷不作声了。 姜玉竹说完后,话锋一转:“小六,你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可是谁跟你说得,还是你从哪本书看到的,可以跟二哥说说嘛,想要什么东西,二哥给你弄来。” ……呵,好嘛,这才是真正的目的,老二可真是狡诈,想将小六背后高人挖出来,好以后自己用是吧,当真是心机深沉至极。 姜云深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两人视线相对,无形中交战无数次,最后彼此冷哼一声,扭头谁也不看谁了,只是齐刷刷看向,正在吃榴莲的人身上。 “小六,你先别光顾着吃,跟哥哥们说说呗。” 云鱼抬起手,眨巴下眼睛,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无辜:“额,我都是话本子看到的,你们难道都不看嘛,那些圣贤书是好,可很多是纸上谈兵,落到实处太虚,就算能解决问题,也要花费很大。” “话本子就不一样了,是底层人写得,就算自己不种田,多少也是能看到,不像我们都没见过蝗灾,他们肯定是有些法子,只是传不到上面而已,那就写话本子里。” “我就是看了话本子,觉得很有趣,代入感很强,就记住了呀,至于到底是哪个话本子,我不记得了,你们也谁知道的,我平时看话本子很杂……” 四人垂眸若有所思,心想小六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天灾说到底百姓遭殃,可长期如此下去,肯定会有人想法子尝试解决,只是这些法子,不被朝廷知晓罢了。 “嗯,小六你给哥哥们,推荐些话本子可好。” 云鱼爽快应下,说朝政她懂的不多,可要是提到话本子,那可是她的领域,跟这群菜鸡比,自己肯定是专家不是,嘿嘿,起身拿来几本推过去。 “给,你们想了解百姓的话,可以看种田类话本子,这个人写得格外有意思,很多里面的法子,其实可以拿出来用,也算是开拓思路了。” 四人快如闪电抢,姜鹤被狠狠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松手,看着空空如也的两只手,心口越发疼了,这家简直是没法待了,呜呜。 姜如风抬起手,拍拍他肩膀,略带几分深意道:“老四,你以后多跟小六学学,别没事就到处玩,跟个纨绔一样不好,你看小六现在多好。” 姜鹤:……噗噗几把刀子扎过来,他心好疼啊! “三哥你别说话,让我缓缓吧,不然我真要想不开了,你们变脸也太快了,明明之前说小六不务正业,只知道看话本子,还不如个纨绔子弟。” “现在啊啊,都夸他能干,凭什么呀,不就是蝗灾有点法子,那法子也不是他想出来的,你们干嘛都替他说好话,还顺便来踩低我,太过分了。” 云鱼抬起头,扫了他们一眼,噘着嘴不高兴。 “四位哥哥,你们背地里就是这么说我的,哼,话本子还给我,不给你们看,都是我真金白银买的,凭啥白白给你们,都还给我,太过分了。” 嘴上说着,直接上手去抢,抢完抱在怀里,眼神警惕看着他们,似乎他们敢抢,下一瞬他就能咬人, 姜鹤见状心里舒坦不少,凭啥只有他一个人受伤,都是手足兄弟,正好一起受伤好了,谁也别去看谁笑话,多好,哼,一个个真是墙头草。 云鱼也很高兴,这些都是她的宝贝,本来就是忍痛割爱送人,结果他们背地里说她坏话,那还能忍啊,忍个屁忍,谁也不给了,烦人。 哼哼两声,烤榴莲也不给他们吃了,对,就是小心眼。 尚书府后宅 清脆的把掌声响起,楚袅袅脸上,顿时出现鲜红的巴掌印,看得嬷嬷心疼不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老爷,这是出了何时,您要这般对小姐啊。” “小姐一个人在庄子上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老爷为何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可是有人在老爷面前挑唆,老爷才会这般……” 话还没说完,一脚踹过来,将人踹翻了。 楚袅袅见奶娘被这般对待,一下急了,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起身将嬷嬷扶起来,声音带着几分质问:“爹,你这是何意,就算要打女儿,也该有个理由吧。” 楚怀仁冷笑着:“理由是吧,好,为父给你个理由,说吧,之前你们回来之时,可是遇到什么事,还坑了个年轻男子。” “说!!” “……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是个布衣罢了,又不是达官显贵,有什么关系,再说也是他见死不救,女儿才会出如此下策,不然他们不出手,女儿岂不是要被刺杀了。” 楚怀仁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呵斥道:“愚蠢,你也不想想,若真是布衣的话,身边岂会有,那么厉害的人保护着,当真是眼瞎心盲了。” 楚袅袅神色一变,嗫嚅着:“爹,可是那人的身份有何问题,若真是这样的话,女儿愿意上门赔罪,只要对方愿意原谅……” 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坐下,声音冰冷:“晚了,你得罪的人,是当朝最受宠的六皇子,就是其他几位皇子,都不敢得罪的人,你呢,直接将刺客引过去杀他。” “你是觉得为夫这颗脑袋,戴在脖子上太碍眼不成,非要害死楚家全族,总之为父警告你,明日进宫认罪,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把尚书府摘出来。” “不然的话,为父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