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了一眼众人，又瞥了一眼殷素素，再度开口道：“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想问个明白。”</p>
俞岱岩显然也是意识到一些什么了。</p>
———早在他见到殷素素的时候，他便感觉，殷素素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尤其是她的声音，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用毒针伤他之人。</p>
只是碍于张翠山，他才将这些怀疑给压在了心底，未曾说出口。</p>
而俞岱岩的那一眼，也让殷素素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她心中也大概猜到，俞岱岩可能已经认出她来了，至少是已经对她起了怀疑。</p>
一时间，场中众人不免心思各异，纷纷暗自猜测了起来，但除了姜湛以及俞岱岩，殷素素三人之外，其他人却是根本猜不透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p>
姜湛转头看向了殷素素，问道：“五师嫂，当年用毒针射伤三师兄，又委托龙门镖局将他送归武当山之人，就是你吧？”</p>
殷素素闻言不禁目光一紧，他怎会知道此事？！</p>
难不成，他还真能窥探天机不成？！</p>
“素素...这是真的吗？当年是你伤了三哥？！”</p>
见众人都向自己望来，连张翠山也忍不住出声质问，殷素素只觉心中一阵惊慌失措。</p>
但当年之事，确实是她所做，所以她也无法反驳，只得偏过头去，不敢看向张翠山。</p>
“的确是我，当年在钱塘江中，躲在船舱中以蚊须针伤了俞三哥之人，正是我...”</p>
张翠山听到殷素素亲口承认那一刻，不禁感觉头都要炸开了，脑子里瞬间嗡的一声，气血贯脑之下，突然一阵眩晕，差点站立不稳。</p>
“素素，当真是你？你...你..你怎么不早告知与我？”</p>
殷素素凄然道：“翠山，我伤了你三哥，更是间接害得他全身残废，我又怎敢告知与你？</p>
若是你知晓了的话，又怎可能还会要我？”</p>
她眼中渗出泪光：“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再辩解什么了，当年之错，确为我一手铸成。</p>
如今我也再无脸面面对翠山你，更无颜求俞三哥原谅....我只求翠山你不要舍我而去，无论你要怎么责罚于我，我都认了。”</p>
“你...”张翠山只气得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发抖了，“你害得我三哥如此，我..我...”</p>
殷素素见张翠山那怒火攻心的模样，亦是心酸不已，开口道：“翠山，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你杀了我吧，我绝无怨言！”</p>
说着，便见殷素素伸手将自己的佩剑递给了张翠山。</p>
张翠山也是被怒火烧的脑子都不清醒了，下意识的接过剑来，抬手便要刺出，却被一只手从斜里探来，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按下。</p>
而出手之人，正是姜湛。</p>
“五师兄，五师嫂，何至于此，小弟今日说起这段往事，只是为了还原出当年真相，若当真使得你夫妻相残，岂不是小弟我的罪过？</p>
况且三师兄身上的残疾，尚有补救之法，而此事还需你夫妇去完成，莫不是五师兄你夫妇二人不愿承担此责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