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难以理解

在十年前的繁华时代，尚未被神灵所定义的年代，天使族已经在女王克莱尔的领导下登上权力之巅，成为人类社会不可撼动的指引。曾经，天使只是与契约交织的人形仆从，地位略高于寻常家禽，直到克莱尔的出现，一切都发生了逆转。 \"人间尊我为制裁者，掌控凡人善恶，赋予死亡判决，\"克莱尔低吟着，述说历史的过往。 \"可实际上，我并未掌握裁决的力量，唯独一双预知未来的眸子，窥探死亡前奏罢了。其余皆是你等背后的智慧，将我的预知强加为神圣的审判。\"克莱尔抬首，望向王澜，他轻捋下颚，若有所思。 \"诚然，一切简如其表，自此，我为天使族群领航，直至我触碰到狄西比娅赐予的永恒之焰，照亮人类未来的光芒。\" 克莱尔提及此，眼神闪烁着惧色。 \"我们都未有幸见过狄西比娅神祗，她无以言喻的强大确是事实。而神的第一个传令者找到我，是个散发着温润辉光的透明人形，正是他确认我种族的合法统治者地位，命我们指引人类前行。\" \"我估摸十年前便是那一刻，你们的使命感不只源于使命。\" 王澜洞悉了其中玄机。 \"没错，他还带来了一个稚童，拥有天使之翼和人类娇小身躯的她，静静熟睡在我的掌心——那便是露娜。\" \"接着呢？那双洞察未来的眸子，瞧见了何物？\" 此刻，王澜理解克莱尔养育却回避露娜的理由。 \"自使者交付她后，我预示的力量失去约束，映射出十年后的未来。\" 那位平日里冷静而温和的王者，此刻像受惊的幼猫，全身痉挛，言语中透露着惊惶。 \"我目睹天使的白羽沾染赤红血污，埃德拉斯在战火烈焰中沦陷。神域破空而落，撞击艾斯特大陆。在这末日之下，漆黑羽翼的少女在天际飞翔，释放黑暗生物，扑灭了所有的反抗之光。而当初那位神使，已化作一团黑暗，虽不明身份，但我知他与那孩子一道，成为 ‘毁灭’ 的化身。\" 王澜望向克莱尔，满是焦虑的神色。 预知未来的力量在神秘学中称为天视，科学界称它为观测未来。不论哪一侧，这都是高级技能，不能轻易触碰。仅仅依靠个体，克莱尔能预见十年前的未来吗？或是一道幻象之魔法？ 真相不得而知，但从他的经历判断，克莱尔的预言似即将成真。那由玩家操纵的绝望世界，被囚的玩家，在手办少女面前的肆意恶意…… \"那个引发天使浩劫的，手持漆黑羽翼的女孩，就是露娜。你收养了她，却选择远离，只因……\" \"因我无法杀她吗？\"克莱尔握拳问道，声音略带痛苦。 \"克莱尔女士，并不了解露娜拥有真名的重量——\" \"狄西比娅？\"王澜沉吟。 \"不是的，‘狄西比娅’非今日之露娜之名。十年前，我怀抱孩儿时，初代信使曾道，她名叫 ‘米尔克拉尔’ ，意即‘奇迹’。\" \"名为米尔克拉尔的奇迹，对吗？\" 紧咬牙关，王澜明白了那些针对露娜之恶的来源。 \"当露娜陷入绝望，恐怖灾厄降临之时。我不知如何阻止，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疏离于她，送其他孩提至相对安全的艾斯特大陆，毕竟预言揭示那里的末日为最终降临。\" \"如此，故你视我为世间最后的希望。\" 王澜紧紧攥握拳头，女王的良苦用心昭然若揭。 \"任何人，一旦成为露娜所爱，世界恶意即汹涌向他。我悄然庇护露娜，同时阻止任何天使与她亲近，以免无关者陷于她的情感深处。因失去挚爱对孤单一人的露娜将是巨大绝望。\" 回忆起过往，克莱尔语态略有缓和，然而沉重不减：\"不能让露娜遭遇绝望，我必须抵挡，无论是肉身伤痛还是心灵创痕。然而，异状陡现已失踪多年的信使，以我名义调派我离开，企图排挤我身为领导者之位，免我干扰。\" \"他们得逞了，不，堪称大功一件。\" 睁开闪耀蓝红之火的双眼，王澜冷笑着：\"不止作为守护者，连露娜的感情弱点——她的爱人也在浮现。那些不自量力之辈接连涌现，都是由职业玩家操纵，牺牲他们强化我和露娜间的联结。如此谋略，我本以为高智力的敌人都已消亡呢。\" \"你若明了，那是最好的。\" 克莱尔微皱的眉梢缓展开：\"从前，我会不顾一切在露娜对你产生依赖之前除掉你。如今却不能，也无法这样。很快，信使将以狄西比娅之名选中新的傀儡领袖。在天使怨恨声中，我只能卸任。\" \"安心，既然我是露娜唯一的依托，我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难。\" 王澜对身后的克莱尔挥挥手，再度手刀击晕艾拉莎。 \"尽管漠视队友，但火系骑士快发现其失踪了。总之，女王陛下，我先走了。有暇时再见。不会太久，一旦封印术解除，我显露行踪便成众矢之的……\" 克莱尔目光凝视逐渐消失的王澜，然后转向再次失去意识的艾拉莎：\"对这人类，你有对策吗？\" 王澜审视着艾拉莎，杀气渐消，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对克莱尔说：\"我有了一个妙计，女王大人，你能送我的俘虏至一位叫做帕斯瑞里亚的天使家吗？我的计划需她的助力。\" 克莱尔点头，目送王澜远去，缓缓叹息。 预知未来，如同神技，却又带着诅咒之烙。没有预知者的命运更重，命运之背影之下，顺行命运，或许获益无穷。只要不违背命运 谁又知道，“违抗命运”的举动是否本就是命运之网的一环呢。 ------------------------ 此时，跟随帕斯瑞里亚身后的露娜停下脚步，凝视着手腕上的手链。 \"咯——露！\" 帕斯瑞里亚困惑看着快乐旋转的天使，随之会心一笑。 这小小人儿似乎天然带有抚平人们心弦的气质不，应是一种纯净本性，使人对洁然之物无法抵抗。 难以理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