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年起,苏玉瑾便引导两岁的星儿研习书画,尽管她在画坛显露了惊艳的天分,然在研墨挥毫时难免顽皮失矩,故玉瑾对她书艺的要求尤为严苛。 “练弦。” 苏玉瑾微笑而言,星儿即刻在瑶琴旁席地而坐。此琴,乃玉瑾不惜重宝,特意为初窥四龄的星儿打造而成。 伴随他精心传授和讲解,顷刻间,阳台飘荡起一曲悠扬活泼的《咕咕鸟》。 “星儿的琴音日益精湛。” 刚离开健身房的胡芙菲赞誉道。 “芙菲,此只是琴道之初阶之作。” 诺兰略有不忿地回应。 “即便如此,亦胜过了多数孩童。” 胡芙菲从容回应,诺兰未再多驳。 星儿对琴的热忱虽非炽烈,但也持之以恒,勤练数月不曾懈怠。二人缓步入殿,稍作休憩准备。 正当此刻—— 陆长歌推开露天庭的门户,步进殿堂。 “长歌,不在医馆陪婉瑜,如何归来?” 曾贤哲见他到来,不禁诧异地问道。 随之,陆长歌诉说起他的辛酸父途…… 父爱重燃,星儿欲观烟火。(求自订、全订!) 听陆长歌话毕,星厅内的小星也结束琴练。 “玩耍去吧,要小心哦。” 苏玉瑾含笑向星儿道。 “遵命,爹爹。” “豆豆,走咯,我们去荡秋千啦。” 星儿搁下琴谱,兴匆匆走向豆豆身旁。 摇动尾巴的豆豆跟随着跃动的小主人,欢快出门。 “奶父之职不易为?” 苏玉瑾入殿,听完简述,讶异问道。 “奶父,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他的质疑似箭刺向陆长歌。 “长歌,养育儿女其实并不难,莫非你紧张过甚?” 苏玉瑾沉吟片时,询问道,他注意到陆长歌的指尖略现颤抖,怕是自加压力过大。 “我自己也懵了,连泡个奶粉都不利索,感觉无用极了。” 陆长歌自责,垂首答道。 “长歌,何以至此?” 胡芙菲走到陆长歌身旁,忧心发问。 陆长歌摇头,神情黯淡。旁侧,曾贤哲与张伟均不知该如何安慰。 苏玉瑾至陆长歌另一侧落座,轻轻拍拍他的肩头。 “长歌,当你拿起奶粉的刹那,便是勇气之始,无论成效如何,你已跨出成功的一半!” “我猜想你大概是因少年有余,忧虑自己无法担当父亲的重任。” “起初望见星洛的那一刻,我亦如是想。” “毕竟,初次为父,我亦未曾准备。” 闻言,陆长歌若有所感。 “那你之后,是怎样做到抚育小星这般优秀?” 他抬起眼,疑惑询问。 “我不过将那份焦虑深埋心底。” “那份焦虑会使我丧失自信,如同此时的你。” 陆长歌闻言,默许点头。 看陆长歌的眼神渐染光芒,苏玉瑾接续说道: “对自己有信心,因孩子的世界易被成人情绪影响。” “如若你缺乏自信,那将来淘淘恐怕也会成为缺乏自信的孩子。” “这,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玉瑾,谢谢!” 陆长歌沉思后抬头诚挚致谢。 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学业巅峰时期,相信不久他便可胜任父职。 陆长歌的转变使气氛顿时活跃不少。 “云瑾,有一事,还请助我。” 稍后陆长歌向众人言说。 苏玉瑾早与诺兰并肩而坐,嗑着桌上的瓜子。 “何事?” 苏玉瑾愣了一下,问。 “婉瑜想要看《哪吒之神童降世》,然而她在医院里不便外出。” 陆长歌面露尴尬地说。 “哦,如斯啊,我稍后把资源传到你的邮箱吧。” 苏玉瑾微笑着,事小,故无妨。 相信陆长歌和林宛瑜会保密的。 半柱香后,陆长歌重新拾获自信,起身离去。 “对了,婉瑜的父亲邀请大家除夕之时去家中共用晚餐。” 陆长歌笑着宣布。 “啊,要去那位富可敌国的银行家府上?” 张伟大呼,陆长歌点头默认。 “哇哈哈哈,那我该穿何衣去才合适?” “西装会不会过于郑重?羽绒服显得太过臃肿,t恤呢?可如今并非炎夏。” 张伟躺在椅上喃喃自语。 “呃,长歌,你知晓,我和诺兰的双亲都在此处。” “除夕饭自然同席,所以我们不去叨扰了。” 苏玉瑾笑道,诺兰赞同地点头。 “也好,玉瑾,诺兰,祝你们新年提前欢乐。” 陆长歌微笑着离开。 胡芙菲一家三人则无需考虑,必是前去的。 众人交谈片刻后,张伟离席筹备赴宴服饰。 曾贤哲与胡芙菲怀抱子墨归居就寝。 “惋惜,沪城禁放烟火。” “否则近日的夜晚不至于此般寂寥。” 诺兰立于天台仰视星空,轻轻道来。 “确实,城市的过年氛围已不复浓郁。” 苏玉瑾淡笑回应。 “爹爹,什么是烟火呢?”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