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来上学，是来不了了……”王青山说。</p>
“怎么了？”</p>
“腿折了……”</p>
“摔折了？”</p>
“打折了，被他爸打折了……”</p>
“被他爸打折了？”老木突然失语……</p>
“是啊，他爸太狠了……锁了院门打，我爸我叔他们想拦都进不去……我从篱笆墙洞钻进去拉架……他爸连我也揍了一顿……”</p>
真够彪悍……不，是凶恶……这还是爹吗？</p>
“他爸为什么打他？”</p>
“没有为什么……他爸三天两头打他，都习惯了……只是，没有昨天打的狠……”</p>
……</p>
老木讲了两道题……心里总是不安……什么东西一直揪着……</p>
最后……放下卷子……</p>
“你们自己做卷子吧，副班长，你跟我走，我们去看看王玉河……”</p>
出了教室门……</p>
“真去啊……”王青山问</p>
“嗯，去看看……”</p>
“要不叫上杨老头吧，……咱俩去了，别再挨一顿打……”</p>
“他敢吗？”</p>
“说不准，他爸就是个疯子……”</p>
这话说的老木心里也有些发怯……</p>
他想了想……算了，还是别找杨老头了……杨老头是个大人，有些丑话，他真说不出来……有些丑事，他也办不出来……</p>
自己是个孩子，不怕丢人，什么丑话都能说……</p>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看看怎么回事……”</p>
……</p>
王玉河和王青山所在的村子叫长坪村，离学校十八里……</p>
王玉河家前……</p>
“你先等等，我先进去看看他爸在家没……”王青山拉住人，小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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