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铁站的路上,彭博还不忘拿一双“贼眼”打量着经他身边走过的姑娘。 遇到漂亮的,甚至会特意倒过来走,连对方的背影也不放过,眼神中充满对女性的觊觎和垂涎。 “别说,这小妮儿的身材还怪哇塞来。”彭博用手拂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冲一个系着双马尾、上身学生装、下身超短裙、白丝袜的女孩儿背影,评头论足道。 赵乐表示无语地埋汰道:“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净惦记这个了,能有点出息不?” 彭博笑骂道:“靠恁哥,你不惦记?” “俺是不热这样的,太显小了。我喜欢大一点的,少妇那样的,欲一点的。” 王一飞无奈的怼了一句:“你俩是真牛逼,我估计你俩早晚得死女人身上。” “说得好像你不想死女人身上一样……”彭博挤兑他道。 王一飞摇头如拨浪鼓,连声道:“我不想,俺是没那么大瘾,俺是没恁瘾大……” “屁。育良哥都给我曝过你的黑历史,就你那点事儿,来早一点的老人谁不知道?”彭博一脸坏笑道。 “诶,啥事儿?啥事儿?”赵乐一副狗仔队做派,探索隐私方面的求知欲十足。 我不参与起哄,但内心也挺好奇,虽不作声,但也竖起耳朵准备接猛料了。 王一飞也没阻止他揭自己老底。 可能连他自己也很好奇,甚至不清楚晁育良在背后悄悄捏咕自己什么“黑料”了。 彭博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道:“说的是咱师傅刚来公司那会儿,好像刚来不到俩月,业绩刚有起色,突然就给虹姐提离职的事儿了……” 赵乐疑惑道:“啥原因?” 彭博说一半藏一半:“好像说的是口腔溃疡,外加喉咙那里发炎了,说不出话来啦。害得咱师傅那段时间,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话也说不出来,跟客户语音、电话都没法拉呱,就跟虹姐提离职了。” 赵乐斜眼道:“这算哪门子娘黑历史?谁还不能生个病啦?” “你懂个鸡儿!你知道咱师傅是啥原因这样的吗?”彭博鄙视道。 “俺是不知道,俺还是听你说才知道有这事儿。”赵乐反倒虚心起来。 “听育良哥说,是因为咱师傅那方面太频繁了,需求量太大,人别人最多一天一次,咱师傅是娘一天三次,多了一天能摆乎个五六次,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口干舌燥的,平时喝水又少,外带点儿阳气不足和肾虚,生生把自己给祸害得差点儿失业了。” 话音刚落,我同赵乐便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王一飞面儿上有点挂不住了,绷脸道:“笑个鸡儿!有啥好笑的?” 赵乐嘲笑之余,不忘挖苦道:“那么造业的嘛?师傅。” 彭博这惊天猛料一爆,瞬间给师傅王一飞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得自顾自的骂道:“我日,育良这个逼养的,什么话都往外讲,我回头也得败坏他去!” 彭博刺激他道:“咋治的?你也有良哥的黑料?说出来听听。” 王一飞也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干脆也把晁育良的短儿给揭出来: “恁别看恁育良哥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他其实才是娘正儿八经老色批来!他自打跟虹姐从菏泽来到徐州,也有个两三年啦,基本上算是把徐州的大小洗脚城和按摩会所都给逛遍啦。他搁逼养四道街那边,还养了个小情人儿嘞。有回是晚上加完班下班,我跟育良一块儿下的电梯。刚到一楼,从电梯口那边出来,育良个逼养的性的一批,那会儿刚好门口有个女的,骑着辆电瓶车,跟那等着。育良他妈直接坐人后座儿上去了,然后搂着那女的小腰,那女的就驮着他一块儿走了。第二天我问他,那女的是谁个,他说是朋友。我说,恁娘朋友,恁搂人腰?他才说,是炮友。那,别瞅恁育良哥看着老实,真要骚起来,丧得很这孩子……” 彭博戏谑道:“看来育良哥也不是啥好鸟,堪称咱野狼头号小淫虫。” 王一飞语重心长的“勉励”道:“好好干吧,弟弟。好好干,赚了钱,啥样女的找不着?不好好干,天天天瞎胡操,一瓶子不倒,半瓶子晃荡,恁别说找对象、找相好啦,嫖娼恁都嫖不起!” “那也得是恁这样的。要换我,都不是俺嫖娼啦,是娼嫖俺了。”彭博自吹自擂道。 “你可娘散熊吧!不吹牛逼,你能死?”王一飞怒喷道。 就这样,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声中,迎来了开往徐州东站方向的地铁列车…… 自徐州火车站上车,去往民富园需要途径三站。 分别是:子房山、铜山路和黄山垅。 前后车程不到8分钟。 乘至黄山垅站下车,出站后距离民富园仅477米。 一下车,王一飞就忍不住感叹道:“这逼养地铁是真快!” “有你跟嫂子快么?”赵乐奸笑道。 “我能娘踹死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开车”,王一飞竟差点没反应过来,“抓紧,看这附近哪儿有像星巴克或者肯德基的地方不?先把名片给填了。” 彭博一眼望去,目光所至,尽是小商铺,哪儿有什么肯德基和星巴克? 于是埋怨起师傅王一飞,出门儿也不带提前踩好点、探好路的,这不存心操我们么?咋那昂囊人嘞! 王一飞指着不远处一家同样做汉堡和炸鸡的门面,道:“没肯德基,华莱士也管。” “拢共就娘那么大店面,你不孬好点个啥,人能让你搁里边儿坐着?”赵乐说道。 “那不简单?反正早饭都没吃,将就弄个汉堡、鸡翅啥的垫垫,人能让你搁里头坐一天。”王一飞倒显得经验十足。 赵乐瞥他一眼道:“俺早饭是吃了。” 王一飞又看向彭博和我。 彭博先是怔了两秒,继而露出无辜的笑容道:“你看我弄熊?我也吃过了。” 王一飞质疑道:“你啥时候吃的?我咋不知道来?” “嚯!俺吃饭为啥一定叫你知道?”彭博一脸混不吝的作态。 无奈,王一飞只得一把揽住我的肩头,故作亲近道:“弟弟,看来还是得仰仗你。” 我苦笑着点点头道:“天有点热,感觉没啥胃口,要不弄个冰淇淋吃也不孬。” “那么丧的么?弟弟。这才几儿?都克冰淇淋啦?”王一飞满眼都是不敢相信四个大字,说完又叹了口气道,“行吧,那我也弄个冰淇淋嗦嗦吧。” 赵乐悄没声地跟我俩说:“咱师傅口味儿够重的,吃个冰淇淋还得用嗦的。” 彭博在一旁还不忘补刀:“这叫‘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我问赵乐:“你们那边说嗦,一般都嗦啥?” “那可多啦。嗦老鳖盖儿、嗦粉儿、嗦丢儿……还有梭哈。”赵乐眉飞色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