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千进去……嗯，已有数日。这几天，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p>
一切都看凌千能否凭他的智慧，让司马德戡等人信服革命了。</p>
毕竟他已为他们扫清了革命道路上的最大障碍，如果他们还犹豫不决不敢动手，那就太对不住自己了。</p>
简直是手把手教学革命啊！</p>
身旁，两位老者今日却无心钓鱼。裴矩先开了口：“这几天，洛阳城中的风声，你可有所耳闻？”</p>
这是对裴蕴说的。</p>
随着日渐熟络，两老有时在许牧面前也不那么避讳。</p>
裴蕴轻轻点头，叹道：“淮河石人一只眼，挑动江都风云变，没想到预言成真，真在淮河挖出石人！”</p>
裴矩嗤笑一声，冷言道：“什么预言成真，全是别有用心之人背后操纵，意图操控人心！”</p>
许牧：“……”总觉得裴矩在说自己。</p>
随后，裴矩瞥了眼许牧，冷哼道：“前几天叫你早点离开，现在整个江都已戒严，只准进不准出，你已无法离城了。”</p>
许牧闻言，眼睛一亮，这意味着……司马德戡要有动作？</p>
总算没白费他一番苦心。</p>
“江都城里，真的有人要革命了？”许牧略显犹豫，紧张地问道。</p>
试图从这位情报头子口中探知些内部消息。</p>
裴矩眉头紧锁，话至此，再未多言。</p>
许牧也没再追问，他已习惯裴矩话只说一半。</p>
能跟他说这么多，说明裴矩对他已有一定信任。</p>
接下去，只需日日陪老家伙钓鱼，增加好感，早晚能把他哄到宋庄去。</p>
这老头太过谨慎，只能慢慢来。</p>
由于全城戒严，垂钓结束后，许牧只能随裴矩回到裴府。</p>
裴矩给他安排了厢房，让他暂住家中。许牧推辞几番后，欣然接受。</p>
而王昭，则带着铁浮屠和万民城的布匹，安分守己地留在宋庄。</p>
此刻，他只能静候凌千那边的好消息。</p>
次日。</p>
果然，全城大乱！</p>
身着黑甲的骁果军士兵，遍布江都街头巷尾，带着武器，冲进了王公贵族的宅邸。</p>
这其中，自然包括裴矩的府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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