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裴矩一再坚持要赠礼酬谢，无奈许牧坚持不受，什么也不要。</p>
最终，眼看时机成熟，许牧以天色已晚为由，告辞离开裴府。</p>
待许牧离去，裴矩眼神一凝，吩咐府中管家：“去查查这人的底细。”</p>
他并非不信任许牧，只是出于谨慎考虑。</p>
毕竟如此大力的鱼，实属罕见，怎么看都不像人力所为。</p>
受限于常规思维，他根本没想过那鱼可能是人扮演的。</p>
回想起白天的大鱼，七十岁的裴矩不禁激动起来。</p>
“老夫钓了一辈子鱼，从未遇见过如此力大的鱼，明日老夫请一天假，说什么也要把它钓上来！”</p>
……</p>
次日。</p>
受到刺激的裴矩，托病请假，没有去上朝。</p>
一大早就带着两名仆人来到了淮河边。</p>
许牧自然早已在老地方等候。</p>
好不容易和裴矩搭上了关系，他决定趁热打铁，再多来几次……</p>
再次见到许牧，裴矩略显惊讶。</p>
前日里，他派人打听了许牧的底细。</p>
得知许牧现居江都城郊的宋庄，是个做布匹生意的，少时读过些书。</p>
经详细调查，发现许牧与江都城中人无甚瓜葛。</p>
这让裴矩对许牧的戒备稍减。</p>
“许兄，你何时到的？”放下鱼饵后，裴矩便与许牧闲聊起来。</p>
听到这别扭的称呼，许牧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p>
昨天，他说自己在家排行老大，裴矩便以“许大郎”相称。</p>
这个时代，直呼其名极不礼貌，要么称字，要么喊排行。</p>
比如李世民，亲近的人都唤他“李二郎”或“李二”。</p>
“刚过辰时就来了，我说裴老，你到巳时才来，哪能钓得到那鱼？”许牧撇嘴，指了指天色道。</p>
裴矩哼了一声：“老夫年纪大了，怎能和你们年轻人比，但这鱼命中注定是我的，你就算来得再早，它也不会上你的钩！”</p>
许牧： “……”</p>
他突然发现，这裴矩对那条大鱼的执念，颇深……</p>
不过这话他倒是挺赞同，那条大鱼，确实一辈子都不会上他的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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