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听罢，也低声复诵这两句诗，确是文采斐然，但他更在意诗中所藏之意。</p>
爆竹已现，确是新奇之物，纤细竹筒却能震响天地。</p>
至于送暖……</p>
杨广环视高台周围，民众身旁随处可见的暖炉，同样颔首赞许。</p>
有了暖炉，这场晚会，其实并不寒冷。</p>
说到屠苏酒……</p>
自东汉起已有记载，相传为华佗所制的药酒。</p>
后来，唐初孙思邈大力推广，这才渐渐风靡全国。</p>
因此，杨广不知屠苏酒为何物，他皱眉望着走上高台的士兵，后方士兵则抬着十几个大缸，一同登台。</p>
“屠苏是何物？”杨广苦思良久，仍不解屠苏究竟为何。</p>
倒是博古通今的房玄龄解释道：“据传为东汉华佗所创，乃是一种酒，主公言其有辞旧迎新、解毒驱邪之效，今日正是品尝之时。”</p>
提及酒，杨广眼眸不禁一亮。</p>
入驻万民城以来，他未曾沾过酒。</p>
城中无店铺，欲饮酒而不得其门。</p>
况且平日里，许牧严禁饮酒，但今夜守岁，一切规则皆可放宽。</p>
不久，士兵分发完毕，上万民众以及房玄龄和杨广，人手一碗屠苏酒。</p>
许牧立于高台，接过最后一碗。</p>
屠苏酒香气扑鼻，研究所早以陈粮酿制而成，酒精度虽不及后世白酒，但较之这个时代，已是颇为强劲。</p>
然而考虑到民生维艰，许牧始终未在万民城推广。</p>
然而今日不同……</p>
许牧清了清喉咙，举杯，望向台下的民众。</p>
“此酒名曰屠苏，出自主公府，寓意除旧布新，迎接崭新的一年。今日与众君共饮此酒，祈愿我万民城年年丰收，城泰民安！”台下，民众闻许牧之祝酒词，纷纷拱手高呼：“愿我万民城年年丰收，城泰民安！”</p>
高台之下，杨广手持屠苏，仅闻其香，便知此乃佳酿。</p>
宫中饮用的御酒，其香亦不如此浓烈。</p>
而其身后的来护儿，乃是一介酒痴，不断吞咽口水，在许牧讲话间，屡次欲举碗而饮。</p>
幸得房玄龄呵止：“屠苏酒需按年龄长幼顺序饮用。”</p>
杨广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必是寄托了对年轻者增岁、长者延寿的美好愿望。”</p>
房玄龄点头确认：“正是如此。”</p>
随后，高台上，许牧祈愿毕，示意万民城内十三岁以下孩童先行饮酒。</p>
首排首位，房夫人伴着房遗直席地而坐，手中各持一碗酒。</p>
“母亲大人，我……今晚守岁，可以喝了吗？”房遗直也为酒香所吸引，几近按捺不住。</p>
房夫人闻言，轻轻点头，房遗直遂与其他少年共饮。</p>
“直儿又长大一岁了啊……”房夫人望着儿子饮酒，心中五味杂陈。</p>
之后，许牧宣布三十岁以下的民众继续举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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