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p>
邓基扭头，不予理睬。</p>
其语气与神色，与先前那土豆田中的农夫头领如出一辙。</p>
此刻，他仿佛体会到了陛下当时的感受。</p>
瞥见陛下，来护儿察觉陛下似乎心神不宁。</p>
目光始终锁定在那片白烟袅袅的山岩上，凝视不移。</p>
似乎有些出神。</p>
事实上，杨广此刻的震撼，远超这几日所见所闻之总和。</p>
无论是三千精兵、新式装备，还是农田工具、亩产三十石，都不及眼前景象直观冲击。</p>
“轰隆！”</p>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碎石纷飞。</p>
他亲眼目睹，原本浑然一体的山岩被炸得支离破碎，内里的煤炭裸露无遗。</p>
早年在东宫为太子时，他也曾了解过矿场。</p>
他深知开矿之艰难。</p>
如此规模庞大的矿场，非年之功，耗资数千民力，绝非易事。</p>
然而……环视四周，负责开山破石者不过十数人。</p>
偏偏这十数人，声称今日即可完成东方山岩的开采。</p>
全凭那能喷火的药物。</p>
身为久经沙场之人，酷爱兵法，他一眼便将此物与战场相连。</p>
若……用于两军对峙，如此天雷掷于敌营，必引起极大恐慌，甚至不战而胜！</p>
他身为帝王，初见此物尚且如此，更不必提那些蒙昧无知的士兵了。</p>
“此物……可用于战场？”</p>
杨广迟疑片刻，不顾来护儿与邓基的争执，望向许牧。</p>
许牧略感诧异，这位老杨似乎对战争格外感兴趣……</p>
难道从前从过军？</p>
再观他对高丽的深仇大恨，恐怕曾被杨广征召为劳役。</p>
此等情形，在这个时代太过寻常，未为杨广征战过的百姓实属少数。</p>
三征高丽，几乎掏空了整个中原。</p>
许牧不多思索，点头答道：“此物确实可用于战场，研究所正致力于此，但技术复杂，尚未突破。”</p>
想到这里，许牧心中涌动着激动。</p>
一年前，火药由研究所研发成功，威力不凡，足以开山破石。</p>
随后，他又布置了新的研究课题。</p>
提及手榴弹、燧发枪等，但……至今未能制成。</p>
这些技术直至明代才逐渐成熟，要求工匠们一蹴而就，确有难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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