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人可是你？”</p>
易年微微皱眉，但还是开口回道：</p>
“当然是我…”</p>
“你为什么确定他是你？”</p>
“我为什么不能确定，我自己长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p>
易年毫不犹豫开口回答。</p>
在易年回完之后，声音沉默了下。</p>
随后，一阵笑声响起，在大殿中环绕不散。</p>
笑声很纯粹，没有讥讽没有嘲笑，只是单纯的笑。</p>
可易年听着，却觉着有些难听。</p>
心底渐渐升起一丝烦躁，开口喝道：</p>
“够了！”</p>
声音出口，笑声消失。</p>
看着镜子中自己脸上的愤怒，易年深深吸了几口气，往日里的平和慢慢出现。</p>
就在心思回归之际，那此时听着有些烦人的声音再次出现。</p>
“你为什么会认为镜子中的人就是你呢？”</p>
同样的问题，易年听着，开口道：</p>
“因为见过…”</p>
无论是在水里还是镜子前，总能看见。</p>
自己的长相，自己怎么会不知道。</p>
就在易年回答之后，那声音再一次出现。</p>
“你见的自己只是镜子与水中的自己，镜花水月皆是假象，那么你见的自己自然也是假象，所以，从能看见这世间一切之时，你从未见过你自己，既然从未见过，那你又怎么确定这是你呢？”</p>
声音尽数传进易年耳中，一字不差。</p>
易年听着这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刚要开口，那声音却抢先了一步。</p>
“如果你从出生起便没见过镜子，没见过水面，就算有一天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会有任何惊讶，因为你不认得，不是不认得他，而是不认得你，所以，现在你知道你是谁吗？”</p>
这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进了易年的心底。</p>
再一次听见这个问题，易年没像之前那般直接开口，眼中迷茫尽显，陷入了沉思。</p>
易年沉默，可那声音依旧不停。</p>
“所以，你是谁？”</p>
“你到底是谁？”</p>
“易年？”</p>
“那不过是个代号…”</p>
“莫不是与你长相一样之人都是易年？”</p>
一个又一个问题，不停在易年脑海中回荡。</p>
听着这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的问题，平和双眸中慢慢出现了一丝红光。</p>
胸前开始起伏，身上气息慢慢乱了起来。</p>
随着起伏加剧，气息打散了大殿中柔和的白光。</p>
握着龙鳞的手慢慢抖了起来，蓝光乍现，剑芒在白玉地面划出了几道浅浅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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