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西北角热闹非凡，从秦怀胤府邸出来的人，由原本的恐惧愤怒到现在的若有所思。</p>
出门之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说着话，目光躲过正在巡逻的禁军，消失于上京各处。</p>
有些人立刻回家，大门紧闭，全府上下静的可怕。</p>
不过也有好多府邸，前门紧闭，后门却偷摸开了，有人出来，躲过城中的各处把守，向着西南方向前进。</p>
上京很大，对这些平日里坐惯了马车轿子的官员来说，夜间靠着双腿赶路，还是很辛苦的。</p>
不过即使走到气喘吁吁，也没有片刻停留，擦着额头的汗水，顾不得方才躲避巡查时候蹭的满身灰尘。</p>
上京城的主要街道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有禁军在不停的巡逻。</p>
不过和方才不同的是，禁军已经不再进去府邸，也没有了烧杀声音。</p>
只有各条小路里赶路的人，都在向着一个地方前进。</p>
上京城西南处，一座没有名字的府邸。</p>
此时的秦怀素正在这座府邸东边的凉亭之中，向北远眺着偶有火光出现的上京城。</p>
秦怀素是个中正平和的年轻人，大多数时候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文尔雅。</p>
无论是在上京城，还是在边线军中，都深受百姓与士兵爱戴。</p>
特别上次在妖族攻打晋阳城的时候，在城头与众将士共同御敌时所展现出的英勇无畏，深得晋阳军心，回京之后威望更高。</p>
也为皇位的争夺，添了很大的助力。</p>
不过现在看着上京夜色的秦怀素，脸色已经没有了平常的温和，有的只是无奈和不忍。</p>
此时的凉亭中还有一个人，今天刚从生尘医馆离开的潇沐雨。</p>
潇沐雨此时坐在凉亭的长椅上，看着望着上京发呆的秦怀素，叹了口气。</p>
秦怀素听见，回头看向潇沐雨，挤出一丝微笑。</p>
“潇兄为何叹气？”</p>
潇沐雨看着此时还笑的出来的秦怀素，一丝苦笑挂上嘴角。</p>
“你三弟今晚这么大的动作，你没什么要做的吗？”</p>
“没有意义，做的越多，只会让北祁越乱”</p>
秦怀素走到潇沐雨对面坐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p>
“我斗不过圣山，加上你也一样，圣山太高了，高到这个世间没有人有反抗的余地。争不到皇位其实没什么，无论是我当北祁皇帝，还是他当，只要北祁不乱，百姓能活，也没什么区别，只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