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饶命啊!” 三个泼皮疯狂磕头,额头一片血红,地上青石板砖都覆了一层血污。 齐风将刀架在一人脖子上,冷声说着。 “为什么要放过你们。” 三人中的一人发出绝望的呐喊。 “就算我们再烂,也有官府处置,你这般,真不怕将自己也搭进去!” “真可笑,你这样说就以为我会把你们交给衙门?” 齐风冷笑,用刀拍了拍那汉子的脸,“怎么想得这般天真。” “大明律法不是来保护尔等这些败类的。” 齐风又笑了,“再说,我杀的又不是泼皮,是伪装成泼皮的叛国贼子。” 捏捏下巴,他突然像是若有所思。 “鞑贼细作,被识破身份,以死拘捕,真乃悲剧!” 下面三人听得脑袋冒汗。 感情眼前这家伙早已经把要杀他们的罪名想好了。 “大爷,我们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发发善心发发善心。” 齐风才懒得听,手里的刀已经落下去,导致那家伙脑袋掉的时候话音还拖长了些儿。 另外两个见状,猛地推开齐风就想跑,被后者追上,一个被齐风一刀砍在背上,一个左边肩膀一大半直接被砍掉。 两个人都是没跑好几步就伏地而死。 齐风擦掉刀上血迹,寻街衙役赶到,几个人站在巷口,见着里面一阵惨样子,扭头就吐。 “几个鞑贼细作,不听吾劝言,想要袭杀某,被我反杀!” 齐风声音很大,随后又丢出军牌。 几个衙役看见军牌,畏畏缩缩不敢拒捕。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衙役壮着胆子上前说,“军爷,这就是几个泼皮流氓,怎么会是鞑子细作?” 齐风看了他一眼,“我说是就是!”说完从身上拿出一幅带血地图,“这是吾在这几个细作身上搜出的堪舆图。” 老衙役从齐风手上接过,打开一看,还真画着附近军堡的位置。 堪舆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属于国家机密,私人不可绘制,保存。 这一份堪舆图的出现,就算齐风是栽赃嫁祸死去几人,对方叛国罪名都得成立。 “军爷,按照律法,这堪舆图需要收缴销毁。” 老衙役手中拿着地图,微笑着。 齐风不在意说:“反正都是从细作身上搜出的,销毁也是合理。拿去便是。” “谢过军爷。” 老衙役拱拱手,对着后面的衙役道:“把细作尸体抬走,再找人将此处冲洗干净。” 然后他又说:“军爷,细作的赏钱届时可至衙门领取。” “赏钱到时候你们几人分了吧。就当是我谢过尔等帮忙清理尸体。” 齐风对老衙役拱了拱手。 老衙役一听,心里美滋滋的。 也不愿意去管这件事真相如何了。 齐风刚进入屋子,齐巧佳就紧张的跑了过来。 “哥,没事吧?” 她担心的问,眼睛仔细的瞧着齐风身上每个地方。 “没事,都解决了。” 齐风笑笑将刀放在一边,伸了个懒腰。 尸山血海又如何,只要妹妹能生活安稳,这些他都可以去趟。 齐巧佳又问,“所以,哥,你把那些坏家伙都怎么了?” 齐风笑笑,“打残废,然后送官府了。” 齐巧佳担心,“那些家伙报复心很强不会到时候找咱们麻烦吧?” “放心,不会。”齐风又肯定的加了一句:“永远不会。” 齐风转移话题。 “今日太晚了,明天咱们买些东西去看望下刘叔。” 齐巧佳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齐风就起床跟齐巧佳去赶早市。 在市场买了些肉还有蛋提着往刘阿叔家去。 刚到刘阿叔家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吵闹声音。 “你说你逞能干什么,家里都指望你,好几张嘴等着吃饭,腿教别人打断,咱们家以后可怎么活!” 这斥责的声音是刘阿叔妻子马氏的。 “那总不能见着那几个泼皮侮没人家姑娘清白吧。” 刘阿叔的声音很清朗,但很明显能感觉到带着一丝颤音。 “那腿断了怎么办?奴家知道你做的是好事,可是也得有个度啊。你动手前总得考虑下家里人吧!” 妇人哭了起来,“奴家出去做活,也挣不了多少钱。你这腿可怎么办?咱家连郎中都请不起,没有郎中,你这腿可就算没了。” 然后院子里又传出几个小孩的声音:“娘亲,别哭了,我们少吃一点,这样娘亲就不用那么劳累了。” “呜呜呜” 马氏抱着孩子一直在哭。 刘阿叔焦急烂额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腿能好!” 在门外听着的齐风和齐巧佳二人心里也不好受。 “刘阿叔。小女子来看您了。” 齐巧佳在门外轻喊。 刘阿叔小声跟自己妻子张氏说。 “快别哭了,巧佳妹子来了,去开门。” 家丑不外扬。 刘阿叔一说,张氏真立马不哭了,起身揉揉眼睛,然后出来开门。 门打开,最先出现的是张氏那一双哭红的眼睛。 齐巧佳对着张氏行了个万福礼。 张氏脸上堆笑打招呼:“巧佳妹子。”然后她看见一旁提着东西的齐风,惊喜不已,“齐小子也来了。” “嗯。”齐风点点头。 然后张氏忙招呼二人进去。 进去后齐风将买的东西递给了张氏。 张氏笑得开心,“来就来了,那需要买这么多东西。” 齐巧佳在一旁带有歉意道:“这都是应该的。” 然后张氏将东西放到屋内,齐风走到躺在椅子上的刘阿叔面前。 刘阿叔笑了笑:“齐小子回来了。” “回来了。” 齐风坐在一边,看着刘阿叔的断腿,上面只用一点草药覆盖着。 这药估计也是张氏从赤脚医生那讨来的。 “断了。” 刘阿叔看见齐风的视线,无奈笑笑。 “刘阿叔,真的非常感谢您。” 齐风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有啥好谢的。”刘阿叔摇摇头,“老头子我一点都后不后悔,你们兄妹,可是咱们附近人儿看着长大的…现在您常年在外,咱还能让那几个泼皮欺负你小妹!” 齐风一听,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就算是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