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闻兰即将落败,其他闻家弟子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 闻城被陈宴拦住,无法过来援助,闻兰心知此刻已无人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在这生死关头,她只能忍下心里的不甘与屈辱,低下了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是我输了!” 令久安闻言,缓缓收了剑,她的声音淡漠。 “我是废物,但你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刺入闻兰的心中。 闻兰只觉心如刀绞,羞愤难当,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昏死过去。 她瞪了令久安一眼,咬牙切齿地道。 “令久安,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令久安却只是冷冷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 “你比我强的时候,都杀不了我。以后,你更不可能有机会。因为,我会变得越来越强!” 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惊愕与沉默。 然而,就在此时,闻兰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祭出一柄冰剑,朝着令久安的后心狠狠挥去。 这一剑,她用了全力,意图一击必杀。 陈宴见状,惊恐地大喊。 “令久安,小心!” 你惹她干嘛啊! 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令久安反应过来时,冰剑已经近在咫尺。 她只能硬生生地扛下这一剑,只觉一股寒意直透心扉,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令久安并未倒下。 她紧咬牙关,强忍剧痛,将手中的长剑以最大的力度掷向闻兰。 长剑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直取闻兰。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闻兰的一只胳膊被长剑齐肩砍下。 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雪地。闻兰惨叫连连,最终彻底昏死过去。 令久安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闻兰。 闻城目睹了整个过程,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愤怒。 他瞪向令久安,厉声喝道。 “令久安,你难道要与整个闻家为敌吗?” 令久安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并不惧你。 她淡淡地开口。 “有这功夫质问,还不如赶紧去救人。” 怎么这些人都磨磨唧唧的? 养尊处优把脑子养坏了? 陈宴此刻也顾不上与闻城纠缠,他连忙上前扶住令久安,满脸的担忧。 “你怎么样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颗珍贵的疗伤丹药,小心翼翼地喂进令久安的嘴里。 令久安咽下丹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一丝淡漠的笑容。 “我没事,而且,我赢了。” 陈宴看着她那倔强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是是,你赢了,但你也真是不要命了!” 另一边,闻家弟子们手忙脚乱地围着闻兰,给她喂下几颗极品疗伤丹药。 在丹药的作用下,闻兰的伤口迅速愈合,但她的右臂却永远地失去了。 当闻兰悠悠转醒,看到自己空空荡荡的右臂时,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令久安!” 她竟然就这么输给了这个废物! 陈宴立刻将令久安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闻家的人。 “你们别输不起就想报复啊!是闻兰先动的杀念,这可不能怪令久安!” 他的语气坚定,毫不退让。 闻城心中虽然愤怒难平,但他也清楚,这件事如果再继续闹下去,只会让闻家更加难堪。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眼看着令久安,试图用另一种方式找回场子。 “令久安,你能打又有什么用?” 闻城语气冰冷。 “如今大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们在结界里耗费了这么久,还能找到灵珠吗?要知道,这次秘境试炼的评判标准,可是以灵珠为准。” 令久安神色淡然,仿佛并未受到闻城话语的影响。 她轻轻笑了笑。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着,她转向闻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漠。 “你的胳膊,会永远提醒你,不要轻易看不起别人。有些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闻兰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恨恨地盯着令久安,咬牙切齿地说道。 “令久安,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令久安却只是勾了勾唇,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好啊,我等着你。不过,在你能够杀我之前,最好还是先学会如何尊重他人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久安的脚步微微一顿,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闻城,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我知道你们闻家为什么针对我。” 令久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不过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就算杀了我,有些事情,也终会真相大白的。” 闻城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中清楚,令久安所说的事情,正是他们闻家一直想要掩盖的秘密。 令久安没有再理会闻城,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宴,语气淡漠。 “走吧!”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走出了闻家人的视线,陈宴才看着令久安,啧啧称奇。 “你是真狂啊!不过,我喜欢!” 他顿了顿,又自言自语。 “不过你才练体巅峰,就能吊打筑基二重的闻兰,要我说,我比你更狂。” 令久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僻静之地。 “扶我去那边,我要修炼。” “什么?你都这样了,还要修炼?” 陈宴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令久安却只是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 “现在是最合适的时候,正好可以借着刚才闻兰那一击的势,增强我的肉身强度。” 说着,她便在陈宴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那个僻静之地。 盘腿坐下,令久安就开始修炼。 不得不说,随着灵力开始运转,她浑身都是锥心蚀骨的痛。 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地往下掉,令久安一声也不吭。 而陈宴一时间思绪万千。 令久安就是个疯子! 一个不要命地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