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移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他艰难地抬起脑袋，眼神迷茫地确认道：“良良？”</p>
“睡吧，我在。”张纯良伸出一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p>
沈星移只觉得张纯良的手有些湿润，似乎沾染着某种液体，他不由自主地用笔挺的鼻尖去嗅闻他手上的味道。</p>
“坏狗。”张纯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低笑。</p>
圣父系统：“……”</p>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我可以等会再和你聊。”它冷静地征询道。</p>
它总觉得现在的气氛不适合谈论这么严肃的话题。</p>
“抱歉，情难自禁。”张纯良解释道，“毕竟在这个该死的游戏里，沈星移已经半年都没有让我靠近过他了……”</p>
这是因为沈星移担心自己意志力不够强大，面对张纯良轻易地卸下心防，把一切真相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所以只能不断地躲避和驱赶他。</p>
“呜……”沈星移又发出了一声可怜的呜咽，他额角沁出一层细汗，眼睫沾染着潮湿的泪花，像只狼狈的流浪狗。</p>
“不怪你，宝贝。”张纯良说道，“我爱你。”</p>
于是，他又心满意足地陷入了沉眠。</p>
沈星移的状态仍然很差，他正属于灵魂的融合期，被迫接受着来自灵魂中的各种记忆，稍不留神就会陷入一场漫长而煎熬的梦境。</p>
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修养灵魂。</p>
“……”圣父系统用一种震撼的眼神扫视着他，半晌才感慨道，“你和我刚认识你时完全不一样了。”</p>
“谢谢。”张纯良温和地回答道，“你功不可没。”</p>
“不，老实说，刚开始我并不打算收留你。”圣父系统认真地说道，“你太危险了，而且不知因为什么情绪陷入了崩溃，我担心你会失去控制，直接摧毁掉我的世界。”</p>
那时张纯良刚被主神系统0477驱逐出游戏主脑平台，他的权限和数据全部被迫格式化，那逸散的能量被恰巧赶来的圣父系统捕捉到了一点。</p>
“我在你残存的记忆里，看到了，争执，压迫，和背叛。”</p>
张纯良微微拧起了眉：“这也是你选择‘扶持’我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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