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现在就告诉了我真相，你不想继续完成计划了吗？”张纯良问道，“我还有很多情绪，它们一直源源不断……”</p>
圣父系统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笑意：“是啊，它们一直源源不断地产生……每当宿主的情绪耗尽时，总会重新滋生出对沈星移的爱和对世界不舍的情感，我想，我大概计算错了，就算再给宿主五年时间，你也不会变成曾经的那个主神系统。”</p>
“因为，你已经是张纯良了。”</p>
张纯良心里一跳，猛然抬起头，用一种奇异且匪夷所思的眼神注视着圣父系统。</p>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会对你的语气那么熟悉了。”他下意识地向前两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圣父系统。</p>
在之前，圣父系统一直用着机械的系统音和他对话，所以他根本没有觉察到它说话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劲。</p>
可当它开始模仿人类的举止时，就不自觉的会带上一些人类的腔调。</p>
而张纯良，很久以前就听过这样的语气。</p>
“在我……很小的时候，住在孤儿院里，孤儿院有个院长……她给我起了个名字。”</p>
张纯良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圣父系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心中那个匪夷所思的猜测终于尘埃落定。</p>
“人命里越是缺什么，就越要用名字弥补回来。”圣父系统用张纯良熟悉的语调，温柔地注视着他，“以后，就叫你张纯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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