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来到港城的消息,原先是想给纪清竹一个惊喜的,所以一直瞒着。 但她不在房间内,时越便将电话拨给了lda询问其动向。 电话那头的lda有些讶异,“啊,不在房间吗?” 随即又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今晚也没工作安排啊,我明明看着她进房间的。” 时越礼貌性地向lda道了声谢。 须臾,他点开聊天框给纪清竹发了条消息。 sy:【宝宝在干嘛?】 消息没能得到及时回复。 时越便想着先去附近逛一下。 约莫十分钟后,纪清竹的消息发了过来。 zhu:【我去见了个朋友。】 zhu:【怎么啦,你想我啦?】 酒店附近有一家纪清竹喜欢的甜品店。 想到昨晚视频的时候,她略显委屈地嘟着嘴,说是为了电影节红毯上镜,她连喜欢的甜品都忍着没吃。 时越心疼她,出酒店后就往那家甜品店走。 他一边推开甜品店大门,一边回复纪清竹的消息。 sy:【想你了,回酒店了跟我说。】 另一边。 henry的办公室里,他刚才讲的几句话都没得到回复。 一旁的女孩美目含笑,低眸专注在手机上。看得出心情很好。 henry试图喊她:“小竹?” 纪清竹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略显茫然地望向刚才呼唤自己的男人。 “啊?怎么了?” henry只是无奈地笑笑,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一会儿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这附近有几家还不错的餐厅,你应该会喜欢的。” henry小时候跟随外公外婆在港城生活,即便定居国外后,也经常飞回来看望他们。 所以他对当地的一些餐厅比较了解。 纪清竹思忖了几秒,问道:“吃饭?就我和你吗?” henry点点头,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后,询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语气微顿,缓慢启唇:“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已婚,和异性单独吃饭的话,我怕我老公会吃醋。” 虽说只是朋友间的聚餐,说出去也无可厚非,但纪清竹心里还是有道分界线。 henry秒懂她的意思,苦涩的笑容只在脸上停顿一秒,很快转变为正常的情绪。 他声音很淡,只是笑着说:“你老公真的很幸福。” 提到自己的老公,纪清竹的话也多了点。 她笑着摇摇头,反驳他的观点。 “不是的,其实幸福的人是我,他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 话题聊到一半,lda打来了一个电话。 一接通就询问她现在在哪儿。 纪清竹被问得有些无措,“我出来见个朋友,怎么啦lda姐?”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房间里,你找我有事啊?” 因为知道时越要给她一个惊喜,所以lda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但纪清竹大脑反应快,结合时越发的消息,以及lda此刻的异常。 凭借这一年多来与时越之间的默契,她心中一下有了答案。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对henry轻道一句:“不好意思,我出去打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时越的。 时越刚从甜品店出来,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语气里透着惊喜的欢快,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公,你是不是偷偷来港城找我了!” 时越拿手机的手一顿,眉头微蹙,思考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被她发现了破绽。 他不是擅于撒谎的人,沉默的那几秒里,心想着反正被纪清竹发现了,不如直接认了。 他气音里叹出点无奈的笑意,“你怎么知道的啊?” 纪清竹戏谑道:“默契呗,凭我对你百分百的了解。” 说罢,她又笑着补充了一句,“老公啊,我们这叫心有灵犀。” 仅凭三言两语就完全拿捏时越的心。 和纪清竹结婚以后,他真的才算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语言的艺术。 和情商高的人相处,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嘴里说出来的,全是自己爱听的。 他实在是想念她,脱口而出:“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老公等我!” 电话刚挂完,纪清竹顾不上那么多,简单和henry说了几句告别的话,迫不及待往酒店赶。 路上,她还不忘给lda发消息,让她先拿着备用的房卡给时越开门。 酒店房间里,见到时越的同时,也看见了他为自己买的一大袋甜品。 正是她昨晚提过的那家店。 生活里的小惊喜,在这样的瞬间就是最具象化的表达。 昂贵的礼物会令人心情愉悦,但随口而出的话能被人牢记于心,这更令她欣喜。 思念积攒,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有了宣泄出口。 她此刻什么也不想,只想拥入时越的怀里。 还是那股冷调的木质香,是让人安心的味道。 “你怎么突然来了呀。” 她头埋在他肩膀处,声音软软的。 男人那双有力的大手顺势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无限宠溺。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没我抱着睡会做噩梦。” “今天应该不会做噩梦了吧。” 一想到自己早起时刻意撒娇的话被他一字不落地重复了出来,纪清竹莫名有些羞耻。 她将头埋得更深刻了些。 时越低眸,温柔的笑意布满,将怀里的女孩拉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颊。 他声音低沉,却又十分柔和。 “宝宝不会害羞了吧?” “才没有呢。” 纪清竹从他怀里挣脱开,去拿桌子上的甜品。 时越买的都是她爱吃的。 但眼下时间也不早了,甜品都是高热量的,她不敢多吃。 时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纪清竹坐在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舀着一块小蛋糕。 浴室门打开,带出沐浴露的清香味。 男人裹一件松垮的浴袍,徐徐走向她。 半开的领口,锁骨处因为热水的冲洗轻微泛红,很性感。 她突然觉得,时越的脖颈很适合戴某些锁链,一定很勾人。 想到这儿,她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时越将她带进怀里,有些纳闷地问:“你怎么啦?怎么突然看着我笑?” 两个人的暧昧氛围下,不做点什么好像都对不起这个浓烈夜色。 纪清竹手指在他脖颈处摩挲,薄唇贴近他耳朵,声音蛊惑极了。 “老公,我觉得,你这里,适合戴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