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拍拍手,露出一个狠厉的表情,“那你们倒是给本官解释解释为何祝玉儿的尸身会在萧府挖出来?” 随着县令话落,祝玉儿的尸体被抬了上来。 </p>
由于过去多日,尸体已经有淡淡的腥臭味。 </p>
祝玉儿尸体一上来,祝周氏就扯着嗓子大哭,“我苦命的女儿呀!你死的好惨,娘眼瞎,迎了这么一个毒妇进门害死了你……” </p>
祝周氏的尖叫声传入路覃县百姓耳中,他们也开始议论起来。 </p>
一时之间讨论两极分化。 </p>
知道祝周氏追着萧乐晚打的邻居说:“萧氏绝不是那种人,我们亲眼看到她怎样被祝家欺负的不敢还口,这孩子胆小,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p>
好事的与看不惯萧家富裕的百姓就是另一副说辞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是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也不一定!” </p>
“那为何不报复祝周氏这个更加老迈体弱的,去报复五大三粗的祝家女儿?” </p>
“或许是想报复的,恰好被抓了呗!” </p>
“……” </p>
议论声音越来越大,县令又敲响案板,大声道:“肃静!” </p>
等议论声小一些时,他又将目光落在萧乐晚身上,严肃的问:“萧氏,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p>
萧乐晚强迫自己冷静,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p>
从她的方向看去,正好可以看见祝融才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嘲讽她不自量力。 </p>
她没想到,她本欲挑拨两条贪心的小狗,没想到却引来了祝融才这头山中狼。 </p>
为了钱财,连亲姐都可以设计杀害,死了还要利用尸体来指正萧家谋利。 </p>
这一瞬,她才真正领会到祝融才的可怕。 </p>
本以为是活在母亲羽翼下的窝囊废,殊不知却是披着羊皮的狼。 </p>
见她迟迟不说话,祝融才突然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县令大人,我娘子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家可以不追究,再赔偿我姐夫家银钱,求县令大人轻判!” </p>
祝融才说完,方才替萧乐晚说话的半数倒戈,纷纷叹祝融才有情有义。 </p>
只有角落发出一声嗤笑,沈听淮不知褒贬的说:“是块做官的料!” </p>
木易轻声回复,“佞臣竞争也不小!” </p>
眼看着议论声都偏向祝融才那边,县令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当即拍板,“萧氏谋害人命,按大燕律法,当立即斩首,萧青山萧宁氏做为帮凶,各打50大板,押入大牢关押三年。” </p>
县令宣判完,衙役当即便要上来拉萧家三口。 </p>
萧乐晚猛的磕头,终于说话了,“县令如此宣判是不是太急了些?既然说是小女杀了祝玉儿,那请问我是如何杀的?又是在何处杀的?为何要杀她?” </p>
听见萧乐晚三连问,县令大抵觉得被冒犯到了,脸上隐有一丝怒气,再说话时也是毫不客气。 </p>
“在何处杀的自然要问你呀!至于祝玉儿的死因难道你不明白吗?很显然是用钝器击碎了她的头骨致死,至于为何要杀她,或许只有你自己心中清楚。” </p>
县令说完,祝周氏十分配合的大哭起来,“天地良心,玉儿只是看不惯她欺辱婆母,为我说了几句话,就遭这毒妇毒手。” </p>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忍一忍,也不至于害了我儿的命啊!” </p>
看见祝周氏饱经风霜的脸上老泪纵横,百姓们怜爱了,纷纷指责起萧乐晚来。 </p>
连祝周氏的那些邻居此时表情上也有了一丝裂痕,觉得祝周氏说的不无道理。 </p>
萧乐晚临危不乱,重重扣了三个响头,声音清晰,“既然县令说是钝器敲碎头骨致死,那便请仵作来验,何时死的,我与父母当时在何处,这些皆有迹可查。若是让人空口白牙便害我一家三口枉死,日后有心之人追究起来,于县令的名声也是无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