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汉见王小兰进来，问道：“媳妇，你在外面跟二奶奶嘀咕些什么？”</p>
她淡淡地说道：“刚才是在和二奶奶和二老爷说些事情。”</p>
赵立汉一边揉面，一边问道：“说些什么？我能听听吗？”</p>
王小兰依旧淡淡地说道：“我也没打算瞒你，只是家里有客人，不想影响你的情绪。”</p>
“媳妇，你有所不知，你还是低估了你的丈夫。我经历的风雨也不少，何种场面没见过？你且说来，没什么事能左右我的心情。”</p>
王小兰开口道：“赵四海，自杀死了，就是刚才的事情。”</p>
赵立汉听到她这么说，他那揉面的手，停顿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p>
他平静地问道：“你这两次出诊的病人，都就是他吗？</p>
“是的。”</p>
赵立汉继续揉面，再也没说话。</p>
当年赵四海欺侮自己母亲的情景，如电影画面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p>
寒冷的冬夜，母亲身着单薄的衣裳，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跪倒在冰冷的地上。</p>
她那瘦弱的身躯，承受着无尽的伤痛，身上的伤痕如狰狞的恶魔，刻印在她苍白的肌肤上。</p>
此时的赵立汉将手中的面团，重重地甩在案板上。</p>
王小兰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她拿出手绢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p>
“立汉，他死有余辜，犯不着跟这种人计较。”</p>
赵立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是便宜了他。”</p>
“他知道你爸来了，无法面对你父亲，他害怕见到你们父子。”</p>
赵立汉将揉好的面，用一块布盖好。</p>
他看着王小兰，道：“他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他为自己找了个最好的退路。”</p>
“立汉，他的后事我都交给了队长去办了。”</p>
“媳妇，怎么处理他都行，我只有一个要求，他埋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能埋在我母亲的旁边。”</p>
“老公，你放心，这事我已经跟队长说过了，队长说了，将他埋在村里的公墓。”</p>
说得好听的是村里的公墓，实际上就是村里无主的墓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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