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量秉承职业操守，继续微笑询问。 “那，客人您是想……” “我卖东西，余舟晚掏出她的符箓，放在金掌柜面前。” 金掌柜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面前这简单的符箓，他一脸嫌弃，拇指和食指捏起符箓一角。 “小丫头，你在跟我开玩笑嘛？” 余舟晚不在意金掌柜的态度，对于自己画的符，还是很有自信的。 俗话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我的符虽然看着不怎么样，效果却很好，不信你问田叔，他可是试过我的符了，或者你现在也可以试试符效果。” 金掌柜看了小丫头一眼，拿出联息台。 “老酒鬼，我店里来了个小丫头，说你用过她的符箓，效果很好。” 联息台对面‘唰唰唰’，像是穿越树林的声音，然后才有人声。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金掌柜额角跳了跳，加大音量又说了一遍。 “试符，哦哦哦～，你是说余丫头吧。” 金掌柜看了一眼余舟晚。 “在下余舟晚。” “那丫头画的符不错，三级符箓师的水平，你可以试试，绝对没有假。” 田进德还挺仗义，没有说余舟晚刚学的。 金掌柜放下联息台，拿起符箓左右看看。 拿起疾跑符，丢给张量。 “去，试一下这种疾跑符。” 张量拿起疾跑符，跑到店铺外面，往身上一贴，瞬间被符推着跑。 两息之后就，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懒散倚靠柜台的金掌柜坐直身子，游离的眼神瞬间有神。 他大跨几步，走出店铺，左右看看是不是他看错了。 确定没有见到张量，他回头把余舟晚上下看了一遍。 就是确实有三级符箓师的水平，但是单从这丫头的周身气息来看，也就炼气六七层左右。 如若真是她画的符箓，那么她确实可以称为符道天才。 刚才张良往身上贴符，人一下子就消失在原地，路上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他们脚步放缓，难道最近画玉轩又进新符箓了吗？ 一刻钟后，张量回来，脸色红润，眼睛很有神。 他激动地大喊，“掌柜的，这符箓跑了一百多公里，而且速度很快。” 金掌柜上去捂嘴，还是捂晚了，周围的人都听见张量的声音。 金掌柜假装低声骂道，结果音量却很好的让周围的人听见。 “你这小子，说话不能小声点嘛！” 他环顾四周，路人都竖着耳朵，当然听见张量的声音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快又掩下去。 余舟晚没有错过金掌柜那一闪而逝的笑，看到慢慢聚拢过来的人，暗骂一句，老狐狸。 不过，她的符箓卖得好，她也有钱赚。 有人按捺不住，进店铺询问。 “金掌柜，你们店是进新符箓了嘛，看着质量不错呀。” 金掌柜脑子一转，立马想出主意。 “嗨，是呀，最近城里刚来新人，那人是地级符箓师，准备升玄级符箓师，他最近准备放些符箓在老金我这里卖，我这不是在验他符箓的效果嘛，诸位也看到了，这位地级符箓师确实有点真才实学。” 余舟晚实在佩服，这嘴，臭的都能说成香的，这钱他不赚谁赚。 周围人窃窃私语，随后有人站出来了。 “还有什么符，我要买几张。” 金掌柜满脸堆笑，伸出手示意众人安静。 “各位，因为这位符箓师的符箓效果确实比普通地级符箓师画的符效果更好，所有价格更贵。” 听到符箓偏贵，有些人就打退堂鼓，默默后退，但还是有一些人没有走。 金掌柜继续说道，“这位符箓师刚试卖，现有符箓不多，大家若接受得了我说的价格，就先在金某这里预定，我回头跟那位符箓师说。” 大家虽然看到效果，但是还没亲自试过，众人低声讨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预定。 金掌柜了解情况，笑着说，“各位，稍等，我去后面把剩下的符箓拿来。” 金掌柜转身，眼神示意余舟晚跟上他。 到了后院，金掌柜笑得更灿烂了。 “余丫头，你现在身上都有哪些符，有多少呀？” 余舟晚拿出大叠疾跑符，三小叠地遁符，祛邪符，驱火符。 “疾跑符一百五十张，地遁符，驱火符，祛邪符各三十张。” 余舟晚心疼的看着这些符，买符纸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灵石。 金掌柜瞳孔微缩，仔仔细细地看这丫头，这丫头来混沌城就一个多月左右吧，算她从来混沌城开始就画，这速度也太快了。 看她面色红润，也不像灵力神识透支的样子啊。 “余丫头，你这段日子有没有不舒服？” 余舟晚敏锐察觉到，金掌柜不是单纯地关心她身体，她神经一紧。 “有啊，每次画完符，我都要晕一阵。” 金掌柜半信半疑，他拿起符箓。 “你拿来的符箓效果很好，我给你比其他同类级符箓多成本价三成。” 同类级符箓多成本价三成，就是成本再加30％成本，数量堆积起来也是不少钱。 天啊，要发财了，果然在修真界丹药和符箓很值钱。 余舟晚心中狂喜，脸上却很淡定。 “好，可以。” 金掌柜随即说出要求，“那你以后符箓只能在前家店铺卖，不能再在其他店买了。” 原来是要独家呀，可以，不过是不是要签合同啊。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签”余舟晚吞回合同二字，古代签合同叫什么啊！ 余舟晚想了一会儿，小心说出，“我们是不是要签契约啊？” “契约？”金掌柜脑子转了一圈，“你说要签契书啊，可以。” “对对对，就是契书，上面要标明我卖的符箓只在你家卖，还有钱怎么算都写进去，双方做不到要赔钱这些。” 金掌柜被这个小丫头震惊了，这丫头懂的东西还挺多的，一般人还真糊弄不了她。 “好，”金掌柜把灵石拿给余舟晚，“这是这次符箓的钱，我先出去应付一下客人，等会儿来给你写契书。” 余舟晚接过金掌柜手上的荷包，看着他走出院子。 等彻底看不到他的身影，余舟晚激动地把荷包里的灵石倒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