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

第28章 决定28

%从派出所出来,史奇问隋夜怎么就对李春娇的事儿这么上心?忘了小时候被她拿着搬砖追着拍的事儿了?怎么着?以德报怨? </p>

隋夜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上的灰色太阳膜朝远处看,汪山河的女儿正一个人坐在路边桌前看书,烧烤店门关着,从玻璃上依稀能看出里面晃动的人影。 </p>

“你还记得红毛么?”隋夜回头看史奇。 </p>

史奇愣了下,说怎么不记得呢?前两年跟人一起合伙玩黑彩,进去了。 </p>

隋夜说:“有一天我送徐寅去上学,回来的时候遇见红毛和他小弟了,还是那条小巷子,你猜他们俩说什么了?” </p>

史奇说:“我哪儿能知道呀!他们说什么了?” </p>

隋夜笑了一下,又回头去看烧烤摊,这时候,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瘦高个从门里出来,腆着一张脸朝汪晓梅勾了勾手。汪晓梅大概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烧烤店门,没搭理他,继续低头看书。 </p>

黄毛呸的一声把烟头吐到地上,几步冲过来就要扯汪晓梅的胳膊。史奇骂了一声“瘪犊子”,狠狠按了也一下喇叭。黄毛吓得连忙收回手,朝这边骂了一声,到底没有明目张胆去拽汪晓梅。 </p>

史奇说何娟这都什么人呀!瘪犊子玩意儿!然后又问隋夜:“你说他们说了啥?” </p>

隋夜曾经以为这件事最终会烂在肚子里,可当她知道李春娇死了,而且还是那么个死法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件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十年前她站在那片废水池边丢下了一块砖头,十年后,这块砖头正中她的头顶。 </p>

她说:“其实被敲头狂魔袭击的人不止去派出所报案的那几个,曹老四在红毛遇袭的前一天也被人用砖头敲破了脑袋。黄毛那天晚上看见徐寅拎着块染血的砖头从巷子里出来,一起的还有李春娇。” </p>

“你什么意思?” </p>

隋夜说:“李春娇被抓之后,所有人都去警察局报案,只有曹老四没有。” </p>

史奇不可思议地问她:“你是说,敲头狂魔是徐寅?这不可能,徐寅那个时候才多大?十岁还是十一?曹老四少说也有一米七五吧,他就算踮起脚也够不着呀!” </p>

隋夜沉默片刻,突然反问史奇:“如果曹老四趴着呢?” </p>

如果是十年前,隋夜绝不会问出这个问题,可现在是十年后,十年前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通通都想通。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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