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身影消失在门后，出门后，少年满意地笑了笑。</p>
姬月恒，你自求多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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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离朱离开后，程令雪未再看到他再出现，但他的话却像一幅幅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p>
“七七是有心事么？”</p>
茶楼二楼的雅间，姬月恒给她递过来一杯茶水，见她心不在焉，迟迟不回应，抬手在她眼前轻轻挥了挥。</p>
程令雪回过神。</p>
“没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p>
姬月恒笑得温柔：“这是我名下茶楼，我该问七七为何在此才是。”</p>
程令雪看着对面温和无害，甚至瞧着有几分乖顺的青年，想到离朱那些话，眸光流转，藏起那抹思量。</p>
她叹了口气：“我是出来避难的，阿娘急着让我定亲，成日想要我去与这个公子、那个公子见面。”</p>
姬月恒手指轻动。</p>
“七七觉得哪家郎君好？”</p>
认真询问的语气不见妒色，温和得像在给夫婿物色小妾的主母，程令雪越发狐疑，姬月恒当真转性了？</p>
换作以前，他根本听不得她说一个有关别的男子的事。</p>
“总之就是我不想阿娘担心，又不想相看，只能说自己很忙。”</p>
她避开那个话题，“有酒么？”</p>
姬月恒没问她为何要在茶楼寻酒喝，也没问她为何要喝酒。</p>
唤来仆从：“去备些酒菜。”</p>
一刻钟后。</p>
桌上的果酒已空了两坛，姬月恒看着面颊微红的程令雪，耐心劝解：“七七，果酒亦算酒，多饮易醉。”</p>
程令雪眸子慵懒地抬起：“别拦我，这酒真是好喝……”</p>
于是又饮几杯。</p>
最终她恍惚地倒在青年怀里，抬头看着他痴痴地笑：“郑公子……”</p>
揽她在怀的青年手上一紧。</p>
嗓音温柔，却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七七再说一遍，我是谁？”</p>
程令雪认真想了想。</p>
“抱歉认错了，是你呀……”</p>
语气明显变得温软，一个“你”唤得人心旌荡漾，姬月恒轻舒了口气。</p>
还好，心里还有他。</p>
却听她又咕哝道：“孙公子……”</p>
姬月恒：“……”</p>
他低眸，对上那双迷濛的眼，再三确认她是真醉了，温柔捧住她半边脸，让她看着她，低叹：“你可真是不乖，竟背着我与这么多公子有往来。”</p>
程令雪仍痴痴地看着他。</p>
那样的目光，却从未落到他的身上，姬月恒眸底寂落化为喑沉，手拂过她唇角：“七七，你不可以这样。”</p>
不可以看别人。</p>
无论是用什么样的目光。</p>
姬月恒看着她，眸中氤氲的偏执再也压不下去，在少女开口前，他不能自控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含住轻吮。</p>
“唔……”</p>
他终于，又一次含住她的唇。</p>
这是时隔两百多个日夜的亲吻，唇舌相触，急剧的快意充斥脑海，直击天灵盖，带来强烈的满足。</p>
不安被如潮的快慰压过。</p>
“呃——”</p>
舌尖触到她的舌尖，姬月恒激颤，喉间不能自控地溢出呻'吟。</p>
沉静的眸光倏然迷离，圣洁神衣遮掩住的欲念冲突脑海。</p>
强撑着的虚墙轰然坍塌。</p>
爱欲汹涌，甚至不能用理智控制，明知她醉了可能过后清醒时会想起，会暴露他的伪装，可他……</p>
根本控制不了。</p>
纤尘不染的白袍下有恶欲竖起，恶欲嚣张，却也孤寂。</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