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唤也无妨。”</p>
“我确实，有负你一声哥哥。”</p>
炽烫的肌肤熨帖着，每一寸都似火苗，在她身上燎烧着。</p>
程令雪被压得喘不来气。</p>
可“阿九哥哥”她实在叫不出来。</p>
姬月恒他是不是背地里偷偷看什么兄妹悖伦之恋的本子？！</p>
她死死抿着嘴不动。</p>
可拿把刀就搁在中间，烤得她很难受，程令雪呼吸开始变得紊乱。</p>
那东西还越来越可怖。</p>
她实在忍不住：“姬月恒，你、你正常一些好不好，有些本子你就不该看，看多了脑子会坏掉的……”</p>
姬月恒低低地笑了下。</p>
“放心，坏不了。”</p>
他一笑，身上就一抖一抖的，刀刃也一下贴近一下远离。</p>
程令雪像被萝卜吊着的毛驴。</p>
偌大一根萝卜就在嘴边，却一会贴近一会拿开，想吃也吃不了。</p>
他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p>
她恼了，得让他记起来——她本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双腿夹住他，一个用力翻转，青年顷刻被压在下。</p>
像在山洞中那般，程令雪按住他。</p>
姿态霸气，话却有些没底气：“你、你别怪我，是你先吊着我。”</p>
她根本不敢看他，眼睛看着别处，手去探那把匕首，总算尽握在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做，虽说有过许多回，可这回程令雪犯了愁，她好像……</p>
不知道该往哪里塞才对。</p>
一个不留神，稍微靠下了些，程令雪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p>
姬月恒笑了声。</p>
他动了动，似乎要顺势而为。</p>
“你、你、你别乱来，不是这地方！”程令雪冷声制止了他。</p>
他听话地顿住了，看着匕首和她相贴处，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下唇。</p>
“这里，其实也可以。”</p>
可以他个鬼！</p>
程令雪伸手捂住他的嘴，从溪石上爬下来，整个人躲入水里。</p>
“不可以。”</p>
她一离开，肌肤不再相贴，姬月恒心头无端的怅然再度漫上。</p>
他从溪石上起身，忽地拉过她。</p>
“不会放那里，过来。”</p>
程令雪还惦记着他的萝卜，她半信半疑地过去：“怎么了？”</p>
姬月恒抚了抚她烧红的耳垂。</p>
“躺回去吧，天冷，石上躺着尚有温水暖体，下次再让你居上。”</p>
说罢他真像个耐心的兄长，扶着她一点点地慢慢倒下，无比郑重，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瓶，而后拿住吊着她的萝卜。</p>
毛驴总算吃到了萝卜。</p>
喂食的人，和总算吃到美味的人异口同声发出了满足喟叹。</p>
溪石的弧度很是奇妙。</p>
就像在腰后垫了个软枕，不必刻意弓起身子就能不留隙地贴近，比平时坐在轮椅上，甚至地毯都要方便许多。</p>
维持着这般姿态，姬月恒手撑在溪石上，迷离的目光打量着她。</p>
时间似被定住了。</p>
他深埋至里岿然不动，不错眼地看着她，仿佛要记住她此刻的样子。</p>
程令雪被他这温存又宠溺的目光看得一紧，想起那句“阿九哥哥”。</p>
他这会倒真像个温柔耐心的兄长。</p>
这声阿九哥哥似乎也很耳熟，仿佛她从前这样唤过他好多次。</p>
适才那个梦忽似有了着落点。</p>
乍一这般想，程令雪便觉得她似乎真的和姬月恒是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多年以来情如亲兄妹，幼时甚至会一道泡温泉，却在长大后的某日在温泉池边背着人，偷偷学一些别的东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