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公子死……</p>
公子这么文弱，要是支撑不住药力一命呜呼，她这五个月白干！</p>
况且，他也是受她和杜彦宁的过去牵连才被钱三姑娘下药。</p>
罢了……</p>
就当她是又做了一回梦。</p>
公子好看，她不亏。</p>
程令雪咬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上前两步，又发了愁。</p>
“可我不懂啊……”</p>
姬月恒已被折磨得要疯，在话本上看到有关情'药的叙述时，他不屑一顾——再磨人的药能比他自幼所中奇毒还可怖？然而终是低估了。</p>
某种强烈的渴望从一处散开。</p>
如燎原之火，窜至脑海。</p>
她如他所愿的配合舒缓了他因被她和杜彦宁联合欺骗的不悦。</p>
姬月恒目光软下。</p>
嘶哑的嗓音透出柔情：“我会，也不必姑娘牺牲太多，只需借姑娘的手磨一把剑。以磨剑之痛，驱散邪念。”</p>
程令雪这才放了心。</p>
从不知道这事还能以痛止痛。</p>
可放血会受伤。</p>
她想起公子之前发病时的事，问道：“我咬你几口，可以么？”</p>
姬月恒握着她的手倏然收紧。</p>
此前为验证是否动情，他看了无数本话本，原本对情一无所知，可现在，他知晓了许多事情。</p>
她没看过，为何会懂？</p>
莫非她也曾那样帮过杜彦宁？</p>
杂念倏然如藤蔓丛生，飞速疯长，他嗓音温柔也十足危险。</p>
“别怕，我教你。”</p>
缱绻话语极具蛊惑性，程令雪被这声音下了蛊，乖乖上前，她不明所以，随后公子从锦衣之下取出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匕首以赤玉制成，残存着公子的温度，温润细腻。</p>
公子引着她的手，圈紧了他。</p>
程令雪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杏眸顿时圆瞪，眸光猛烈震颤。</p>
都说贵公子大都警惕，再温润如玉的公子也会袖藏匕首，可公子身上这匕首藏得也太、太长……</p>
呸，藏得也太深了！</p>
他瞧着那样文弱无害啊……</p>
她更无法直视他，要缩回被炙烤的手，公子却按住她的手。</p>
“别怕，我不会用它伤害你。</p>
“靠近些。</p>
“躺在我的身边，好么。”</p>
她硬着头皮躺下，二人衣冠齐整，面对着面侧躺着。</p>
玉山倾颓，公子虽病弱，可侧躺下来颀长身姿便凸显出来，男女之间的差别也更显分明，她被他圈在怀里，目光所及处是他竹骨似的喉结。</p>
“令雪……”</p>
姬月恒一手扣着她腰肢。</p>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肆意盯着她红得要滴出血的小巧耳垂。</p>
真好看。</p>
只一眼，眸中欲意沸腾。</p>
他一句句教她，嗓音缱绻。</p>
怕她不懂，又带着她的手亲自示范，以她熟悉的东西作比。</p>
“书中说，若要以痛止痛，需先磨剑。像你平时拭剑那般……嘶，正是如此。上端，亦需揉搓。”</p>
程令雪硬着头皮照做，她很聪明，他说一句，她照做一句。</p>
少女常年练剑，手上生茧，擦过刀柄上端时粗砺而激荡。姬月恒喉结滚得更为剧烈，按在她腰上的手扣紧。</p>
他大力把她往怀里揉，一手扣着腰肢，一手轻顺她头发。</p>
“可否，再快上一些……”</p>
他语气中极力不透出任何情欲，像个宽容耐心的兄长。</p>
可声音却越发喑哑惑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