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碰上公子，他竟往后退了退。</p>
第12章 012</p>
热气如雾如烟，狭小的客房犹如幻境，程令雪立在公子身前，清瘦的身子贴上椅背，他退无可退。</p>
他这样，显得她像个登徒子。</p>
程令雪手尴尬悬在半空，忍不住道：“公子，都是男子。”</p>
闻言，公子竟也面露不解。</p>
尔后他抬眸凝视她。</p>
程令雪本打算继续为他宽衣，被这样幽深的目光一看，手又乱了。</p>
砰、砰——</p>
心跳在对视刹那大如雷鸣。</p>
姬月恒听得一清二楚。</p>
已散的错觉因眼前人杂乱的心跳再度聚成一团雾，模糊那少年英气，令人无奈：“你究竟在瞎紧张什么。”</p>
程令雪被问住了。</p>
不是他先紧张她才紧张的么？</p>
这话她不敢明着说，只道：“属下是怕侍奉不好公子。”</p>
公子的眸子微微眯起，眼中思量之意在此时尤其耐人寻味。</p>
她正忐忑，眼前多了块黑布。</p>
“蒙上眼。”</p>
没了那双清凌凌的杏眸，只剩一身墨色，错觉似乎散了。</p>
椅子上的青年又变回莲台观音，淡然端坐，任由眼前的人替他宽衣解带，目光放肆地在少年面上逡巡。</p>
姬月恒伸出长指，隔空地从少年的下颚，游走到纤细颈间。</p>
双眸微眯，指间悬在一处。</p>
这厢程令雪替公子褪下外袍，手刚放在他里衣襟口，颈间一阵温柔暖风拂过，激得她手微微一颤。</p>
是公子，他应当正抬起头。</p>
她正好弯着身，又离得近，他的气息难免拂过她颈上。</p>
她稍稍抬起身子离开些。</p>
“别动。”</p>
公子温和道。</p>
随后颈侧又是一凉。他指腹力度轻如羽毛，轻触上她的脖子。</p>
……好凉！</p>
突来的凉意激得程令雪没稳住手，一个没收力，“刺啦——”</p>
公子的里衣被她整个扒下。</p>
青年怔了怔，手上动作被打乱，与此同时，程令雪扯下黑布。</p>
杏眼里愕然更甚，不只因为青年无故触上颈侧的手，更因为……</p>
公子现在的模样。</p>
他坐在椅子上，雪白的里衣被从两侧扒开，垂落至臂弯，发冠虽齐整，但身后墨发有几缕垂在肩头。</p>
墨发雪肤，桃花目，朱砂痣。</p>
清瘦但不干瘪的胸膛。</p>
还有那两……</p>
她这是在干什么？！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公子的□□看！她秉性正直，怎么越来越像个色鬼呢……</p>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公子回过神，猛然拉上里衣。</p>
“你又饿了。”</p>
话虽淡，可嗤讽之意十足。</p>
程令雪掩饰着心虚挪开眼，内心奔腾翻涌，端的却是清冷稳重的模样，她淡然地背过身去。</p>
“属下只是艳羡。”</p>
公子默了会：“艳羡什么？”</p>
她面不改色：“属下听说女子大都喜欢白净的男子。”</p>
理由竟也算得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