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雍下定决心道：“去都去了，我自然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才肯回来的。”</p>
“不过，此行路途遥远，也不知道要打多久的仗，有一段时日我是见不到你了，我会想念你的，文起。”</p>
等到出发当日。</p>
寅时。</p>
夜既已逝，白昼未升，皎皎明月印在苍灰浅蓝的天上。</p>
卢敬锡来送他，与他执手赠诗道：“将别还似共，江边月满楼；临风水云间，挥手意难收。山河连战鼓，策马平边川；一去知何日，青旗带暮愁。”</p>
“今日别君，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我心有千结。唯愿你能一偿夙愿，得报丹心碧血的志向，平安归来，终就贤名。”</p>
怀雍愁思满腹，站在护舷板旁，回首长望，仿似将京中的万千繁华尽收眼底，他恳切地请求道：“文起，一定要与我写信。我不在京中，京中的大事小节难以知晓——尤其是关于父皇。当然，不是要你打探宫中秘事，是有些事，等到连你都知道了，便已经不能算是是无关紧要了。届时，若是我能得知，也好写信给父皇。多有麻烦，感激不尽。”</p>
……</p>
等到真的上路以后。</p>
怀雍终于明白父皇说要让他吃苦头的真正含义。</p>
父皇虽说封给他符节令一职，肯定不算芝麻小官，但他以前出行时坐的马车、吃的食物、穿的衣鞋，一概不再特殊对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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