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还要继续打吗？”</p>
顾修云收回石棒，淡声问道。</p>
“尊下手段惊人，老夫佩服，”沧江长老的神魂喘着粗气，似乎非常虚弱，“只是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命运体系，为什么物质手段比意志秘术还强？”</p>
“贫道修的是芥子无量。”</p>
顾修云淡声回应。</p>
“芥子无量？！”沧江长老瞳孔猛缩，随即明白过来，“原来如此，以芥子无量的力量压缩法门配合命运扭曲规则，的确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看来尊下在古圣道的造诣不比命运道法逊色分毫，老朽甘拜下风，掌刑使那件事，就此揭过吧！”</p>
“多谢长老。”</p>
顾修云微微点头。</p>
既然对方都松口了，他也不会继续端着身份，毕竟同为修行者，以后少不了有打交道的地方。</p>
“对了，还没问尊下，是何名号、来自何方，老朽也好向宗门有个交代。”沧江长老继续道。</p>
“羲皇宫门下，寰宇殿分殿长老，顾惜命。”顾修云沉声开口。</p>
这一次，他没有再隐瞒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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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人前，兼修两脉又如何，就凭他现在的道法跟意志，即使是跟因果帝君正面厮杀，对方也未必能杀的了他。</p>
何况是隔着遥远的虚空施展咒杀秘术？</p>
至于那些源兽至圣……</p>
据他所知，没有一个是因果体系成圣，因果手段自然也强不到哪里去，想咒杀一个意志秘术接近帝君层次的强者，根本不可能。</p>
“寰宇殿分殿长老？顾惜命？”</p>
沧江长老顿时瞪大眼睛，“你没有死？不对，你的道法修为怎么可能——”</p>
说到这里，沧江长老脸色顿时一变，“难道说，阁下是无量至圣选中的兼修之人？”</p>
“不错。”顾修云点了点头。</p>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兼修两脉，”沧江长老咽了咽口水，脸上满是羡慕，“难怪道友能在乾坤境之前铸就古圣根基，又在不久之后成了寰宇殿的长老，我还以为是寰宇道兄以权谋私，敢情背后藏着这么一段缘由。”</p>
“道友那时候的实力，恐怕就已经接近源兽尊主了吧！”</p>
顾修云微微一笑，没有解释。</p>
实际上，那个时候的他，跟源兽尊主还差了不少，但修行路都是越往后越艰难，对方这么猜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p>
只能说，顾修云这些年的进步太快了。</p>
特别是死门空间开启之后，接连掌握了六种唯心境规则，让他的道法境界飞速提升，心神意志也在疯狂增长，短短数百万年，就达到了能与镇殿长老抗衡的地步。</p>
“既然已经问清道友的名号来历，老朽也该走了。”</p>
沧江长老双手抱拳，“如今修行界危难重重，能多出一位道友这样的强者，老朽也很欣喜，希望日后能有机会联手杀敌。”</p>
“只要长老愿意，在下不胜荣幸。”</p>
顾修云抱拳回应。</p>
嗖！</p>
沧江长老化作一缕紫芒，消失在天际深处。</p>
……</p>
与此同时。</p>
九重云天内已经是一片哗然。</p>
虽然众位长老都没能看见顾修云跟沧江长老厮杀的场景，但双方停手之后，天湖峰的画面还是映入了石镜内。</p>
特别是沧江长老跟顾修云的对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的传入耳中。</p>
“那位青衣道人……竟然是羲皇宫的顾惜命？”</p>
“怎么可能，他才修行多久，就算天资再高，也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媲美沧江师叔的层次。”</p>
“什么叫媲美，你没看见吗？沧江长老神体崩散了将近九成，差点连命都没了。”</p>
长老们满脸震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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