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看不下去了，替王凤梨说了：“村长，王凤梨之前是考上了大学的，也在小学里教过一段时间的书。要不是他们家里发生了事情，她下个月就去上大学了。” “所以呢？” 村长不解地看着叶舒，他不知道叶舒为什么要参和凤梨的事情，因此语气不算太好。 叶舒忽略掉村长身上的冷气压，笑眯眯地说道：“所以，她想教我们村的孩子们读书认字，村长，你看行吗？” 村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王凤梨来找他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 村委会以前也想过办学习班，可他们找到了那些知青，他们答应下来后，却教得并不认真。 甚至是村里的孩子们去听课，都被知青们刻意嫌弃针对，孩子们逐渐地就不愿意去上课了。 村长找知青们谈过，他们都说要他们当老师可以，但是要脱产才行。 可磨西村并不具备脱产办学的条件，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这次大暴雨之前，村长也想过让知青们在躲暴雨这段时间教孩子们识字这件事。 可他哪里知道那些知青根本不来后山，都搬去了老鹰岩那边。 如今，有让孩子们学习的好机会，村长不想再错过，马上就去安排。 等大家吃过热乎乎的玉米糊糊，村长就宣布了这件事情。 “也不论是孩子，就是大人想识字的，也可以跟着学认几个字。” “太好了，孩子终于可以读书了！” 家长们都希望孩子们都能读书写字，不像他们一样当文盲。 孩子们呆在洞里哪里也不能去，相比较读书认字仿佛比玩闹有趣得多。 他们都抬着自家的小板凳，坐到了洞口亮堂的区域，这是村长专门为王凤梨划出来作为课堂的地方。 叶舒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当门神，那些想要闹事的孩子顿时都安静如鸡。 “今天，我们先来认识数字1、2、3、4、5。” 王凤梨在村长专门找来的黑色木板上，用白色的石灰写下了大小写的1至5。 就这块黑板，还是村长好说歹说，把王木匠家的碗柜拆了拼成的。 王凤梨教得很认真，每一个字怎么写也都仔仔细细地教孩子们。 小孩子都没有书本，只能拿着木棍在村长为他们准备的沙盘里跟着写。 因为时间仓促，沙盘里的沙还都是湿的。 “今天老师教的字，有同学能默写吗？”王凤梨用抹布把黑板擦干净，用木棍敲了敲黑板：“能默写的同学举手上来写一遍。”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慢慢地举起了手。 王凤梨指了指石强说道：“好！你笑得最甜，你来！” 石强被点名了，还不敢相信会是自己。 “就是你，上来吧。”王凤梨扶着石强的肩膀，低头问他：“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石强紧张地说：“老师，我叫石强。” 王凤梨鼓励道：“石强，老师相信你。别紧张，去默写吧！” 石强拿着白色的石灰，颤抖着手在黑板上把一到五的数字的大小写都写了一遍。虽然他写得有些弯弯曲曲的，就好像是爬行的虫子，可对于从来不会写字的孩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石强同学，全写对了，好棒啊！” 王凤梨带头为石强鼓掌，她又叫了四五个举手的孩子上去写字，举手的孩子虽然都把字写得东倒西歪的，还是都能正确写出这几个数字。 王凤梨对孩子们都给以了表扬，把他们高兴坏了。 她又让所有孩子把沙盘抚平，再在沙盘上写字，确定所有孩子都学会了，这才在黑板上写了一首古诗。 “既然你们都这么厉害，老师再教你们一首古诗《咏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王凤梨教一句，孩子们跟着读一句，整齐的读书声，在山洞口响起。 家长们看着认真学习的自家孩子，都是一脸欣慰。 然而，总有那不适时宜的声音响起。 张其军的奶奶张大娘看着读书的孩子们，撇撇嘴：“你们怎么敢让一个破鞋来教你们家孩子读书？不怕孩子跟着她不学好吗？” 大家愤怒地看着张大娘，谁知人家有恃无恐：“我们家其军昨天就是被这小贱人勾引的，你们怎么不信呢？” “李老二，你不怕她勾引你家十二岁的儿子啊？” “曾三妹，你不怕她教你家翠翠勾引男人啊？” 张大娘越说越难听，气得家长们怒目圆瞪。 “张大嫂，你在这里胡说什么？”陈婶子走过来，拉着张大娘就走：“我看你是见不得村里好。这好不容易有个能教书的人愿意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你在这里胡咧咧什么？” 张大娘还狡辩：“我没有胡说！” “你就是在胡说！”叶舒走到张大娘身边，低头冷笑道：“村长，张家从今天起，不能给他们家的人吃我打的猎物哈！包括她的几个儿子家里，都不准吃肉了！” 张大娘咆哮：“叶舒，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叶舒嚣张地耸耸肩：“我亲手打的野味，我想让谁吃就让谁吃？不想让谁吃谁就不能吃。你不服，来咬我啊！” 张大娘还真想扑上去咬叶舒几口，要不是叶舒，他孙子昨天晚上就把王凤梨给办了。 她一想到自己的孙子和媳妇还被人看守着，就是一肚子的气。 还是有些家长被张大娘的话影响了，想要去把孩子带走。 “我们家孩子不认字了，我们走！” “我们家也不认字了，我们也走！” 曾三妹和李老二上去，拖着自家的孩子就要走。 “你们干什么？”王凤梨拦着他们：“村长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在山洞的这段时间，孩子们跟着我读书认字啊？你们这样耽误孩子，是要不得的。” 村民将王凤梨上下打量了一番。出言相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可不想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你这个样子！” 王凤梨气到了，拉着曾三妹理论：“我是什么样子？你跟我说清楚！” 曾三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嘲讽道：“你是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昨天晚上跟张其军勾勾搭搭，今天在这里当老师。就你这样的，教得出来好学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