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广看到女儿离去后,又将凤二夫人甩了好几个耳光泄愤。“贱人,你还妄想免了流放之罪?我告诉你,你死心吧!不仅如此,我还要命人将你丢去浸猪笼!”
说罢,冯万广便不再看她,多看一眼都觉得膈应人!
他快速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门。
凤二夫人心如死灰般地望着冯万广渐行渐远的背影,身体仿若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
她的双眼睁得浑圆,眼神空洞无物,宛如失去灵魂般,麻木而僵直地盯着那深青色的纱帐。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的内心充斥着绝望与无助。
她的清白已然失去,虽说这并非是她首次献身给别的男人,可此次事件竟然被这么多人知晓,她此后又该如何生存?
更糟糕的是,这回不仅招致了冯万广的厌恶,无法让他帮助自家免除流放之罪,甚至还可能会被他处以浸猪笼的极刑,那她的云儿将来又该如何是好啊?
她自己死了不要紧,但,她的云儿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还如此这般年轻,前途渺茫,双腿还遭受了如此严重的创伤,云儿的未来叫她如何放心得下啊!
此时此刻,凤二夫人的心中被担忧、痛苦、自责等各种情绪交织缠绕,她犹如置身于无边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突然,她想到了她的哥哥,宋玉明。
“哥哥一定会帮我的,一定会的。”凤二夫人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从地上捡起破碎不堪的衣服穿到身上,倒也能勉强遮羞。
她竭尽全身的力量,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艰难行至门口。
仅仅只一眼,她便瞧见自家兄长倒伏在地,宛如一个破碎不堪的泥娃娃一般,毫无半分生气。而更为令凤二夫人惊骇至极的是,她哥哥的下半身已然尽数被鲜血所染红。
凤二夫人的脑子在这一刻变得混沌迷蒙,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迅疾地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如坠冰窖,通体发凉。
她哥哥被凤二夫人捂着嘴,双眼瞪得十分的大。
冯月目光略带鄙夷与不屑地瞥了一眼门口处的凤二夫人,然后转头面向她的父亲,语气冷冰冰地禀报道:
“父亲,凤二爷及其儿子竟然与您的小妾十三姨娘做出那般龌龊不堪的苟且之事,而那宋玉明同样也和十七姨娘有此等龌龊行径。
宋玉明是我夫君,我已经直接将他废了,用以消解我和爹爹的心头之恨。”
“啊!”凤二夫人眸中惊愕不已,忍不住叫出声。
完了,她哥竟然被人给废了!
他哥哥也帮不了她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岂有此理!竟敢染指我的小妾!”
冯万广在得知这一消息的刹那,脸色骤然变得犹如铁青般阴沉,额头上的青筋突兀暴起,仿若条条狰狞的虬龙,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愤怒的火焰,似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来人啊!即刻将那凤二爷与凤清云这二人也给我废掉!”冯万广的声音冰冷至极,透着无尽的冷酷与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