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衣卫领命,折回身后,将正被殴打的几个差役从百姓们手下的棍棒解救出来。
老胡头和几个衙役被揍得鼻青脸肿,嘴歪眼斜,脑袋开花,满脸都是包,简直成了大猪头,那模样真是滑稽极了!
他们瞪着百姓,“哼,你们要屎(死)了!嘶,疼!”
老胡头和几个如丧家之犬般的衙役,一瘸一拐地走到张远山跟前。老胡头捂着额头上正在渗血的伤口,缩着脖子,眼中带着惧意,含糊不清地问道:“大,大人,有何吩呼(咐)?”
张远山神色不耐,“上去,将你们的刘县令解救下来。”
老胡头和几个衙役高兴坏了,心想:“太好了!锦衣卫要给县令和我们报仇了!刚才锦衣卫没有阻止百姓殴打我们,一定是想多找到百姓们的错处,这样一来,才能治百姓们的罪,好给县令和我们报仇了。”
不愧是锦衣卫啊!
“死(是)!”老胡头几人双手勉强抱拳,冲着张远山拱了拱手。
几人一瘸一拐地往通向城楼上的楼梯走去,百姓们迫于锦衣卫们的淫威下,不情不愿地给老胡头几人让出一条路。
百姓们面如死灰,知道这一次他们是逃不过这一劫,要命丧于锦衣卫手上了。
老胡头和几个衙役忍着恶心想吐的生理反应,冲着县令喊了几句。
“大人?大人,哦快醒醒。偶们来救哦了。”
但被吊着的县令毫无反应,已经晕死过去了。
老胡头指挥几个衙役,其中一人负责用佩刀砍断绳索,另外几个负责拽着县令,不让人掉下去。
县令体胖,体重惊人,绳索砍断之后,负责拽住县令双手的衙役们倍感吃力,尽管他们已经面色通红,拼尽全力,却仍然难以将县令拉上城楼。
是他们低估了县令的体重,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几人咬紧牙关,憋着一股劲儿使劲将县令往上拽。谁知,由于县令身上手上哪里都沾有黏黏糊糊的米田共,这导致了他们拽着县令的手开始脱力。
“砰!”
终于,衙役们拽不住县令了。县令直直地摔了下去,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城楼上的老胡头和衙役目瞪口呆地望着摔下去的县令,惊恐万分。而那些对他们恨之入骨的百姓们则欢欣鼓舞,拍手称快。
“嗷,啊!疼!”刘县令虚弱地呻吟,身体扭曲着。
刘县令缓过来之后,缓缓睁开眼睛。
他抬眸,一眼便看到身穿飞鱼服的张远山。眼中即刻燃起了希望,他费劲儿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大人,呜呜呜,这些刁民他们要害我!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刘县令说完,还企图跪着上前抱住张远山的大腿。张远山吓得面无血色,连连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锦衣卫抽出佩剑,冷冷地说道:“跪在那里,不许动!再上前一步,小心你的狗命!”
刘县令被吓在原地,“好好好,我不上前去了。我就跪在这里。呜呜呜,大人,大人,您可要为下官做主,狠狠惩罚这些刁民啊!”
刘县令一张一合的大嘴里,似乎也有些金灿灿的可疑物体,看得张远山一阵翻江倒海,眉头都要打成蝴蝶结了!
忍住不适,张远山看着刘县令这副惊恐的模样,心中十分鄙夷。他嫌弃地看着刘县令,心想:“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就这么点胆子,还怎么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