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将军如何,单论这个婆婆,那可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开明人。
凤姑心里偷偷为翁晓晓高兴着呢。
“我们不会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哪里好玩就多停上些时候,若你再四处去找我们,便耽搁时间了,你办完事儿便回扬州吧。”
凤姑知道翁晓晓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根本抽不出时间陪着她们游玩,索性她来挑明,杨夫人要怪也怪不到翁晓晓头上。
这点小心思怎能瞒得过郑榕,见她真心疼爱翁晓晓,心里也是欣慰的,哪会有什么不满。
“凤萍说的是,我们随着兴致游玩更自在,都不用拘着时间。我身边的人手足够了,你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翁晓晓也不再坚持,她确实分身乏术。昨日已经把大额银票交给了凤姑,又给了秋月一些散碎银两。尽地主之谊,自然要带上钱财。
跟郑榕等人告过别,翁晓晓带着春霞、平安、顺遂便出了门。
翁晓晓走后,凤姑也张罗着让人套上了车马,浩浩荡荡往码头赶去。
翁晓晓他们要去的是扬州下头的一个小县城,有上百里远。
快马加鞭,用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县城,翁晓晓请大家随便吃了个午饭,便又开始赶路。
只是路况越来越差,想让马儿跑起来已经办不到。
中午歇息的时候,已经听经纪人说了不少庄子的情况,单听描述,翁晓晓是满意的。
庄子不小,良田近两百亩,有固定的佃户几十家,山上的茶树也不少,只是这两年疏于管理,产量不行,品质也差了。
“伍经纪,今天能见到卖家吗?”
“卖家就住在县城,一般不会外出,您要是看中了,我提前去约个时间便能见到。”
“好好的产业,为什么要卖掉?”
伍光看看翁晓晓,这人跟人怎么比?买庄子的是位如此年轻的小公子,卖庄子的却是二十多岁的浪荡子。据说是想给一个头牌赎身,才要变卖产业的。他爹才过世了两年,就开始败坏家业,也不怕他爹的棺材板压不住。
只是这样的话,倒没什么好担心的。花钱买东西,翁晓晓最不愿意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看出了翁晓晓的谨慎,伍光解释道,“这庄子地盘大,良田多,还有茶园,尽管总价有些高,但真是物有所值的。感兴趣的人也不少,但总是因为这个情况,因为那个原因的,一直没能成交。如今这价钱比刚挂出来的时候已经便宜了八百两。”
经纪嘴里说出的话,听听就是,翁晓晓没当真。
“这边上户籍方便吗?我会安排几十个人过来?”
要上户,那就不是卖身的奴才。
“身家清白倒是不难,官府防也是防的那些流民。”
翁晓晓没再接话,等看中后再谈这些也不迟。
“伍先生,这是何意呢?”翁晓晓用马鞭指向前面的拦路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