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拍了板，晨盾科技下午就派出了人手接洽启光，启光表态对收购持开放性态度。</p>
为什么？</p>
因为启光的财务状况太糟糕了。</p>
甘步庭一开始接手的就是一个烂摊子。</p>
厂子资不抵债，欠着上下游各种妖魔鬼怪的钱。</p>
即便他有雄心壮志，努力经营厂子，也无法填补亏空。</p>
毕竟他从事的是汽车零部件行业，还没有造整车的技术和资质。</p>
否则起个看不懂的名字，买两块电池，给车里装点电视大冰箱，债也就还清了。</p>
厂子里最值钱的就是生产线，几个债方嗷嗷喊着要找法院申请。</p>
甘步庭没有任何办法。</p>
相比之下，陈晨的一口价收购显得很实在。</p>
经过双方的多轮探讨，基本达成的框架，只剩下双方的领导进行签约性谈判。</p>
于是这一天。</p>
陈晨带着曹子华登上了前往邻省的高铁。</p>
单程四十分钟的高铁，曹子华全程都在biu站看恋爱教程。</p>
陈晨实在有点忍不住了：“这趟去你是主力，憋特么学谈恋爱了。”</p>
也是服了个屁的！</p>
你上biu站能学到什么谈恋爱的小妙招？</p>
那破站的人哪一个是有对象的？</p>
曹子华这才不情愿的关闭手机，眼睛蜜汁自信：“包在我身上！”</p>
“你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没谱。”</p>
“小老板你放心，我和甘步庭多少年的交情了！”</p>
曹子华拍拍自己的胸脯。</p>
同时在biu站调出了自己的观影记录。</p>
《华尔街》、《大染坊》、《繁华》……</p>
“昨晚我恶补了商战片，高端操作都掌握了，各种经典案例也都了解，看我操作！”</p>
陈晨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还是看你的恋爱教程吧。”</p>
四十分钟后之后。</p>
两人到达了启光所在的临海市。</p>
厂区位于一片汽车产业园中，很不起眼。</p>
粗一打眼，还以为这是什么物流停车场。</p>
两个水泥立柱斑驳伫立，整块整块的往下掉皮，铝合金自动门也失效了，需要保安手动。</p>
保安给陈晨开门之后也漫不经心的回到了路边的象棋摊。</p>
整个厂区的安保系统就剩下保安室旁边的一条土狗。</p>
不过厂子的办公楼看着还有点生气，大厅门口两盆发财树枝繁叶茂，是整个厂区最具活力的生物了。</p>
“曹副总，找点热水来。”</p>
陈晨指着那盆发财树，若有所思道。</p>
高端的商战有没有用陈晨不知道。</p>
但是心里没谱的时候，请神拜佛指定是有用的。</p>
曹子华有点懵：“啊？你要喝吗？”</p>
“给它喝。”</p>
“啊？可我上哪儿去找热水？我包里有脉动行吗？”</p>
一言至此，陈晨放弃了。</p>
你是一点生活经验也没有啊。</p>
脉动这玩意儿就是植物的葡萄糖，比植物专用营养液都强。</p>
“留着浇自家的发财树吧。”</p>
……</p>
厂长办公室位于办公楼的顶层，一个三十平的房间，摆着一张红木桌子，周遭都是铁皮柜子。</p>
陈晨待得久了，有一种自己不是穿越了，而是重生了的错觉，重生到了八十年代。</p>
这厂子的硬件可真是不咋地啊。</p>
甘步庭手拿着前几轮谈判的成果，翻来覆去的看。</p>
其实内容他早已经烂熟于胸了，现在看只是为了给自己营造难以抉择的人设。</p>
“陈总，收购我们原则上是同意的，但现金比例太低了吧？”</p>
“格局要打开，技术远比现金值钱啊。”</p>
前几轮谈判，陈晨愿意出小比例现金，占总估值的两成。</p>
剩下的八成全部都是技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