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老师将两个奇特的“天体仪”从固定架上拆下来。那个校工又被喊去搬了两副桌椅，摆放在讲台桌的两侧。</p>
当两个天体仪摆好分别放到两张桌子上后，九条吾郎向台下招手。</p>
“来，你们上来试一下。”</p>
台下的众人一片茫然，还以为是拿来展示的教具。</p>
这是啥，还有半节课的时间，真要玩游戏？</p>
“好啦，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一个游戏。来，就你，对，先上来给大家演示一下。”</p>
九条吾郎无奈，指了刚才那个表现最好的 a班学生上去。</p>
他安排学生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调整了一下那个奇妙仪器的位置。</p>
“这是……”台下一片惊奇的声音。</p>
调整后那个疑似天体仪的装置将学生包裹在中央，各个悬空的轨道都分隔得更开，看样子就像围绕恒星旋转一样拱卫着中间的人。</p>
九条吾郎插上电后，轨道上各个球体开始缓慢地运动，球体和一些部件还开始微微发光。</p>
“这啥玩意儿啊，五颜六色还怪好看的。”丸山小胖新奇道，这也是所有人的心声。</p>
高田旭仔细观察台上的机器，虽然外表有点像游乐园用的机器，但做工不粗糙。</p>
灯光不刺眼却很有辨识度，看得出是精心设计的产物。</p>
“现在我来教你怎么用这个，你坐好先别瞎动。唉，你们还是新手来着，说明挺麻烦的……不过……”九条吾郎在台上嘟嘟囔囔地讲解起来。</p>
“还记得这里的公式吧？你现在正面对黑板，抬头看一下。对，你把每一个小球当成一个输入量，这九个球从近到远就是公式里的i1到in……”</p>
“然后相对你的位置，如果是右螺旋这里就当成正值，反之就是负值。”</p>
“呃，您是说……”虽然那个学生对于这堂课掌握得已经算很不错了，但九条老师的这番讲解还是把他整懵了。</p>
把那些复杂的算式和这个奇形怪状的机器联系起来，着实是十分抽象的一件事情。</p>
“不要紧张，待会儿不需要你注意每一个球的情况。你看这里都是连杆连接的，已经限制了自由度。你只需要处理最近的这四个球就可以。”</p>
“这个标数很好读取，你看它专门做成了立式的标牌，扫一眼就能数清楚。难点仅在于摆动起的时候判断它的中心……”</p>
“这里不用算出来具体结果，看有没有超过阈值就行……待会儿所有球都动起来，超过上阈值就把它往同向推，低于下阈值就往反方向推……”</p>
“轻轻推一下就可以了。然后规定时间里选择的球和推的方向没问题。那就会进入下一个循环，继续重复上面的步骤就可以了。”</p>
“如果你的操作一直正确，最后整个装置会稳定下来。反之会越来越失控，这样你也更难看清它的读数。”</p>
这一通讲解过后坐在奇妙仪器中央的学生，感觉眼睛都要打圈圈了。</p>
九条吾郎则一副“我浪费了好多口水真麻烦”的表情。</p>
他喝了一大口水才说道：“好，你开始吧。”</p>
“那个，九条老师，让我再看看。”那个同学下去拿了自己的笔记回来，一边看黑板一边对照演练了很多遍操作手法，以及怎么在头脑中计算。</p>
忙了几分钟后，才苦着脸和九条老师说可以开始了。 “好。”九条吾郎脸上有些嫌麻烦的样子，按下一个开关，就退到一边。</p>
